她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掐下去。
明瑜抓住她的手,特别嫌弃的说:“那个男人的东西,脏!”
傅桃花:“你这人……好,好。”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会气坏身子。
看在他从萧府救了自己的份上。
傅桃花从他的怀里起来,把租约碎纸片捡起来,不知道粘起来能不能用。
碎片有几块,她的心就碎成几片。
租约已经在她的手里,是完整的,还是破碎的,其实也管不了那么多。罢了罢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租约被她收得好好的。
凌王殿下轻微有着醋味:“那个男人的东西,不扔掉,还留着做纪念吗?”
傅桃花含着深深的怨气,瞪了他一眼。
明瑜说:“那个这些,你是不打算拿的吗?”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几张纸,在傅桃花跟前晃动。
傅桃花抢过来,认真,仔细,看着每个字。
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这里有两份文书。
一份是云楼的地契。
一份是赌约,上面有萧三爷的签字画押。
“这,怎么弄过来的?”
傅桃花有不好的预感。
旭阳湖边的地,世家豪族代代相传,寸金尺土,价值倾城。它的地价,每年都蹭蹭往上长,就像这个王朝一样,永世不倒。
凌王理所当然:“收着吧。不用那么奇怪,又不是抢回来的。”
还不是抢回来的?
傅桃花捂住眼睛,苦笑不止。
完了,不知道萧三爷怎么样。
“嗯额,为了补偿你,本王决定今晚就留宿在这里!”凌王大人觉得应该给这个小妾嘉奖一下。
他扑到她的身上,掐了掐她的腰窝。
腰细得不经一折。
脑子里还留着那天在萧府的模样。
长腿雪肤滑腻,酥软而绵。
像摆放在瓷盘里面的一道流芳肉。
让人胃口大开。
可他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妾收了地契就立刻变脸:“滚!”
就把他推出门外。
几天之后,贞娘把萧三爷的消息打听了回来。
那天之后,萧三爷病得很严重。听说,他是被吓着了,满眼神神鬼鬼。白天夜里都要点长明灯,听不得一丝高声,人也瘦了一大圈,人不人,鬼不鬼。
傅桃花调理了几天,身体渐渐好起来。
贞娘一早就去府衙把云楼的地契做修改和备案。她从府衙回来,气都没顺,就赶着同傅桃花感叹:“地契和赌约拿过去,府衙二话不说就把事干了。想以前咱买卖房屋,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财力去疏通,还得等几个月。现在府衙一看是凌王的名字,立刻就办了,吱都不敢吱一声。”
傅桃花只是嗯了一声,认真对着云楼的账。
贞娘笑嘻嘻的靠近她,盯着傅桃花新买的烧蓝耳坠,把手覆盖在账本上,非得让傅桃花听她的:“桃花,做王爷的妾,好处多得是。我们在帝都无根无基,一群女人无依无靠,需要有强大的靠山。虽然是有陈大人、张大人那些愿意帮我们,可他们究竟还需要顾及名声。”
傅桃花拉开她的手:“假的成不了真的。”
她不是不承认这是个好处。
“能利用一时就一时。而且不是有日久见真情、假戏真做这一说吗?话本里,多少误会成了美好姻缘。贞娘想你有个好归宿,做个妾也好的。桃花,你考虑考虑。”
“那么能说会道,在这里不是埋没人才。快去当红娘。”傅桃花嘲笑了一句,摇摇头,继续翻动账本。
如果某天他脑子好了,后悔了怎么办?
靠男人,终究不长久。
在这里,见过太多的寡情薄幸,始乱终弃。
“别挤兑我。能利用的时候,你可不要心软。否则像萧三爷这样的人和事,你都差点栽在里头。”贞娘嘴巴里说着,眼睛略过凉棚楼下,“芳华最近怎么啦,老是出现在跟前,晃来晃去的。”
傅桃花眼尾都不挑一下:“或者有些话想要说吧。”
贞娘:“?”
傅桃花:“该谈谈怎么赎身了。”
芳华挪着脚步慢慢的走了上来,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桃花姐。”
傅桃花:“有事吗?”
芳华看了一眼贞娘,看了一眼傅桃花,垂下脸,支支吾吾的:“姐,对不起,我,那天,说谎,骗了你,那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傅桃花等她说。
芳华:“桃花姐,我不想,我不想去那个萧三爷那里。所以,我就求了那位爷,让他帮我骗你。我知道萧三爷只喜欢我。姐当初卖我就是为了送给萧三爷。可我害怕。对不起,对不起,桃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