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杨昭要去,这样的话,就连李林甫都没有,杨慎矜是御史中丞,官职比杨昭大的多,若不是他是贵妃的哥哥,怎么也轮不到他。
这样的话,无非就是赐给大臣,除了李林甫,恐怕杨慎矜也能得一匹,给这杨莲儿做衣裳,可现在,这样的好东西,却是穿在自己这样一个六品女官的身上,她身为官家贵女,怎么能受得了!
那夫人还说:“去年杨中丞升官,陛下把两匹海云纱都赐给他了,杨氏母女各有一件,羡煞了各府女眷呢!”
果然如此,不过这位夫人说话间似有几分酸意,看来她的夫家应该和杨慎矜不怎么对付吧!
熙宁问道:“还没请教夫人是?”
那夫人笑着说:“瞧我,还没说自己的身份,妾身是户部郎中王銲的妻子白氏,外兄就是户部郎中王鉷。”
原来是王鉷,难怪,史书上说,杨慎矜与王鉷的父亲王瑨是表兄弟,王鉷是他的表侄,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耍,后来王鉷迁中丞,杨慎矝与王鉷同在朝堂,但仍然像对待子孙辈那样经常喊他的名字为王鉷,王鉷自恃与李林甫交好,心中渐渐不平。
杨慎矜性情豪爽,有口无心,曾经在背后辱骂王鉷是庶子,说他的生母是贱奴之身,言语羞辱,让人不忍耳闻,看现在白氏的态度,恐怕王鉷表面隐忍,和杨慎矜交好,心里只怕在暗暗盘算,怎么把他拉下马吧!
熙宁记得杨慎矜案是由韩国夫人柳杨氏,收了杨慎矜的婢女引发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杨昭在其中有没有出过力,又出了多少力。
熙宁行礼道:“不知夫人如此尊贵,小女失礼了。”熙宁进宫不久,所以白氏不认得她。
白氏连忙扶起熙宁:“哪里哪里,我家郎君和杨御史同为右相效力,你我也应该不分彼此才是。”
王銲和杨昭交好,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又不是杨昭的什么人,难怪他那天一口答应,原来是这样,人家又没有明说,若是自己着急忙慌的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什么都不说的话,今天之后传出去……
熙宁道:“多谢夫人,只是小女与杨御史只是朋友,且我深居内院,平日里与杨御史也见不了几次,因此没能识得夫人,还往夫人见谅。”
白氏没想到熙宁的心思如此锦绣玲珑,难怪杨昭把她金屋藏娇这么久,如今看来此女除了美貌,还进退有度,礼仪周全,只是她言语之间,似乎极力撇开与杨昭的暧昧关系,以杨昭如今的身份,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就算是做妾,一辈子也荣华富贵,吃穿不愁了,这是多少平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
熙宁不知道白氏的想法,她在想,时间差不多了,韦家该来了吧,果然,婢女来通知韦皙已经进门,让陈碧云准备出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陪着陈碧云出了门,到了前院,果然看到了杨暄,他就站在杨昭身后,穿着大红喜袍,面色有些难看,有杨昭在此,他果然不敢闹事。
两位新人拜别陈碧云的父母,韦皙就把用八抬大轿把陈碧云娶走了,新人出了门,众人也都放松下来了,男男女女们开始在院子里闲逛,与同好三三两两的交谈。
陈碧香本来想陪着熙宁,可熙宁不喜热闹,辞别了陈碧香,带着皓彩和雨竹在花园散步,行至后院无人处,在桂花树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皓彩和雨竹侍立在不远处。
晌午的阳光并不太热,金色的光芒透过树荫斑斑驳驳的洒下来,投射在熙宁的冰蓝色的身上,如同阳光照射在蔚蓝的大海里,神秘又梦幻。
杨昭静静地看着恍若仙子的熙宁,不忍心去打扰她,熙宁眉眼温柔,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一派闲适自在,与她平时谨慎守礼的模样大不相同,原来,她也有这一面,突然,熙宁的目光转了方向,眼神倏然变冷。
杨昭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杨暄,杨昭从旁边的树影慢慢靠近,隐隐约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杨暄道:“小妹无礼,杨暄替她向娘子赔礼。”
熙宁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小人,保持着礼貌:“杨小娘子冒犯的是陈家,杨郎君应该去找陈家赔罪。”
杨暄眼中一暗,随即恢复正常,他转移话题:“娘子今日艳压群芳,为父亲增添了不少荣耀。”
杨暄见熙宁没有说话,心想熙宁也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以往她深居内院,他见不着人,母亲和妹妹无才无德,眼皮子又浅,难以得她欢心。
此时四下无人,他一定要把握机会,把这小娘子收服,稳固自己的地位:“李娘子见谅,杨暄自从在父亲书房看到娘子的画作,就知道娘子是父亲心中之人,父亲对娘子情根深种,却碍于礼法,不能对娘子坦言,杨暄身为人子,当为父亲开口。”
他说杨昭不敢坦言,熙宁心中冷笑,他就差把心悦自己写在脸上了:“杨小郎君慎言。”
其实杨暄对杨昭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不过是为了他国舅爷的权势,比如眼前的美人,凭什么就让杨昭得了去。
杨昭虽然模样比他好,可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