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当众争执隐事的戏码,在她心中比被诬告诽谤还要有损颜面,她绝不会这么做。”
浣溪使无言,他不能完全明白宋铭劫,但他知道以宋铭劫的出身,他一定是与谭君宜心意相通的。
“上回你本说过要我帮她些,我没有这么做,抱歉。”
“无妨,只是和预想的有偏差,本来以为只是五使和清年会在她身份上做文章,若真是这样,我本想着有你和楚彦帮着些总不会闹得太僵。却不想这次梓安有些太沉不住气,倒把别人的话头都堵住了。”
“你今日所为,梓安恐怕是得生一阵子闷气了。”
“我倒希望她只是生气,这些年来清年费了许多心血在武林,这个妹妹是他唯一存世的亲人了。你我都将她当作妹妹照拂着,她却愈发骄纵了些。”
“你心里清楚,她不是想当你妹妹啊。”
宋铭劫抬眼,似乎想在浣溪使眼中找出他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让我成全她的愿望?”
浣溪使放下茶杯,神情严肃了些:“我不是想左右你的私事,只是谭君宜真的很不合适。我想你再清楚不过她这么一个拥有锦绣前程的大小姐为何要急于到你身边,到底是她傻,还是你傻?”
宋铭劫没有回答,浣溪使暗中点过他多次了,他什么都明白,只是觉得唯有坚持这么做,去试一试捂捂人心,才不会后悔。
浣溪使接着道:“抛开这些都不谈,我就一个问题。关于谭世运,你对上他只在朝夕之间了。我们的计划走到今日,做了太多太多,回不了头了。就算你一拖再拖,谭家都是过不去的坎。你曾经很明确地说过,吃了别家米的狗,你绝不再用。那如今呢,你还坚持这么想吗?”
浣溪使的话咄咄逼人,迫使宋铭劫去想,他本来逃避的事,就如浣溪使说的,一拖再拖。
如今时局不稳,帝王就算登基了有些年头却依旧被称作新帝,那是因为他真正掌握国家根本大权的时日还不长,正是大变江山的大好机会。
何况赟钦王已然除掉了,若非中途有这些个变数,恐怕他们已然在筹备着下一个目标谭相了。
谭家向来根基深厚,虽八面玲珑却也忠于朝廷,若非谭君宜自幼就被许给了赟钦王,那求娶的定要踏破门槛。
毕竟像这等地位,家中还如此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后院争锋,什么兄弟阋墙的人家,几辈子都难找。
只可惜啊,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成功投个好胎的,最终却皆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