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让女儿自己回来。”
她语气里有些怨怼,但声音并不高。
陈父没听出她生气,“能顺路接就接一下,今天刚好有事。”
他又问陈见:“阿仰怎么回来的?”
陈见:“我打车回来的。”
陈父不赞成地皱了皱眉:“不是和你说过,打车、尤其你还是女孩子,大晚上打车多不安全。反正都晚了,就慢慢坐公交回来。”
陈见攥了攥筷子,顺口应他:“知道了,我下次就不打车了。”
等他们回家以后,周香香女士洗完澡就到陈见房间里来了。
因为她要回来,提前两天周香香就把她房间收拾了一下,被套也换了干净的。
陈见靠在椅子里玩手机,周香香女士就问她在学校怎么样。
“对了,我爸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是不是那边的人过来要钱了?”
她眼睛还放在手机上。
周香香坐在床上,没发现她的手机其实没开,以为她只是随便一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很放松道:“是啊,搬了张椅子在我店门口坐着,不给钱就不走。”
陈见略一点头,盯着手机黑屏里照出的自己。
“那你们给了吗?”
“给了几千块钱。”
“反正你现在也会赚钱了,他们偶尔闹一次,不过分就给了,不然我们面子上也过不去。”
陈见听了没继续问,找了其他话和周香香说。
等周香香回房睡觉以后,她把空调关上,开了窗户。
拨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两声,星火在玻璃窗的倒影上亮了起来。
陈见盘腿在地上坐着,腿旁边放了个简易的烟灰缸。
她盯着烟头看一会儿,才会慢悠悠抽上一口。
抽了几根以后,她拿起手机,看见动物园的群里聊得很热闹。
越珂然话最多,其他人一句两句地插着回他。
陈见往上翻了翻,最前面是负责摄影的人发出来的照片和视频。
她一张一张看下来,发现有一张拍唐弈谢幕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把台下的陈见一起框进去了。
陈见盯着这张照片看了有几分钟,点了保存。
第二天陈见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坐起来,看了眼大开的窗户,想起自己昨晚为了通风就没关上。
周香香女士不喜欢他们赖床,一大早把他们全叫起来。
陈见到了店里,周香香女士让她在前面看店,自己去后面处理买来的菜:“平常周末的时候你弟回家,我就给他下碗面,你一回来我们才去买菜。”
陈见跟她去后面,靠在水池旁边。
“没办法,远香近臭。”
周香香:“我都忘了问你,你这次回家能待几天啊?”
陈见刚要回答她,外面的铃响起来。
来的人还没绕到后面,又细又尖的声音就传进来了。
“阿仰回来了没有?”
陈见嘴边的笑容稍微收了一点,回头叫了这个进来的中年女人一声:“大姑。”
陈见叫“大姑”的人咧嘴笑开。
她个子矮,只有一米五几,分明是和周香香差不多的年纪,满头已经灰白起来,脸上皆是褐色的斑。
周香香抖了抖手上的水,招呼她去前面坐。
走到前面,陈见的小姑大伯也都站在店门口。
周香香女士客套了一句:“怎么不进来坐?”
大伯一口被烟熏黄的牙,他打量陈见一眼,笑着说:“没有你们家阿仰同意,我们怎么敢进来?”
周香香女士在心里痛骂,脸上还是带着笑,想开两句玩笑混过去。
她身后的陈见抱胸轻轻笑了一声。
“那你在外面站着吧。”
这些人脸色骤然就变了。
周香香戳了陈见一下,示意她说话客气一点儿。
陈见就不再讲话,走到旁边整理桌子。
陈见说完话以后,周香香也没再劝他们进来坐。
他们便彼此对视两眼,讪讪笑两声,装若无其事走进店里,自己找椅子坐下。
陈见不想和他们有交流,低着头玩起手机来。
声音在耳边飘过,陈见一句都没听进去。
直到周香香摇了她两下。
陈见抬起头,这些人满脸笑意看着她。
店里新走进来一个人。
大姑开口提醒她:“阿仰,不认识了?这是你小学的老师啊,她家就在旧家隔壁。”
陈见看过去,一个烫着头、耳垂上带着钻石耳环,鼻头还有两颗痣的女人冲她笑了笑。
“陈见啊,听说你考上渊大,很厉害啊。”
陈见从过去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