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断了一条腿,居然还敢单枪匹马跑出去冒险。 这次是运气好。 下次要是运气不好,这只鸟是不是要把翅膀折在那里,悄无声息地被处理,让他找不到人,悲怆发疯? 人鱼的尖爪化作工业剪刀,撕拉一声,紧裹大腿的裤管被生生扯出一块洞,那只手直接穿进破口,深深探进去。 白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拢起膝盖,想阻止这场“检查”。 他视线颤颤下移,能看到宽硬的手腕撑起牛仔布的形状,顺着义肢的边缘强突猛进,然后转了个弯,在布料挤压中强硬伸出了最长的中指。 比内嵌式抑制棒更不舒服。 白翎浑身哆嗦起来,照着他的青筋分明的脖子,哈哧叼得死紧,他胸膛上下起伏,腰背越弓越低,全身肌肉都绞紧着拼命抵抗。 他妈的伊苏帕莱索混蛋玩意!!! 从来没有alpha敢这么进犯他!! 他要一口咬断这老混球的中指! 人鱼的侧脸就抵在耳廓,声音低醇震动,带起他牙尖乱颤: “你洗过了?” “我去你的!死alpha!”白翎眼睛赤红一脚踹过去,正中他小腿。 趁着人鱼吃痛弯腰的瞬间,他一把推开那铁筑似的胸膛,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肚子里烧着一团火,顺着肠胃一路上涌,那种灼烧感逼得他反射性干呕。 我草,我草…… 他实在气恨得要命,本来都走出去了,又回过头,随手抓起牙刷杯子就砸过去: “你特么到底干没干过?!有你这么粗暴的吗!” “第一次干。” 那个老alpha探出毒蛇一样鲜红的舌尖,当着他的面,缓慢碾磨地舔了一口手指。 白翎:“……”草啊! “很滋润,”对方像品尝什么美味,咂磨着唇舌:“酸甜的。” 最后人鱼总结着余味:“没有其他alpha的气味残留。” 白翎恨得牙颤:“以后也不会有你的。” “我知道,我会做好保护措施。”郁沉扬起眉梢,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白翎掐着自己腿肉,狠狠冷笑:“满足了吗?如意了吗?控制欲偷窥狂。” 郁沉眸底一暗:“你说什么?” “伊苏帕莱索,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以为我对你宣誓效忠,你特么就能把我当你的玩意按在墙上为所欲为?去你的!” 面对他的连番发泄,郁沉神情恢复平淡: “你应该早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免得我控制不住情绪。” “……可笑,我怎么清楚你知道些什么,你根本没有问我。”白翎牙齿咬得咯吱响。 郁沉顿了顿,缓缓道:“有人告诉我,你今晚上了一艘舰船,那艘船不久前撞毁了‘太空行宫’。我想确认你未受侵害。” 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 白翎却完全不能接受这套说辞。 想确认他未受那群alpha侵害,就来侵.犯他的心理安全区域? “对对,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穿着你的毛衣还去和其他alpha勾搭,跟我接吻都会脏了你的嘴,所以你赶紧催吐去吧。” “问题不在于此,在于你应该跟我汇报。下次你独自冒险之前,不管何时何地,必须提前跟我商量。” 郁沉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过分。 无法无天的小破鸟今天能瞒着他炸行宫,明天又会做什么? 还想瞒着他把帝国掀了不成? 绝不允许类似的危险再发生。 白翎冷冷一句:“伊苏帕莱索,我对你也是一无所知,你凭什么要求我巨细靡遗报告所有私事?” 他看得出来,人鱼确实对他有所隐瞒。 而且不是一星半点。 即便两人的关系到了亲密到可以同吃同睡的地步,他对人鱼的生平、爱好、甚至具体年龄都不清楚。 郁沉脸色僵了下,克制住声音冷静: “我们是监护关系,你也忠诚于我,我有权对你的安全负责。” 白翎讥讽道:“负责?还是拿我满足你的控制欲?” “你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国际条约签署不少,总不会不知道利益交换的基本原则吧?我对你忠诚了,你呢,没有任何告知义务吗?” “你说你担心我被那些alpha残害,说明你还远远不够了解我。” 郁沉默念着“了解”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