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 祈善却道:“其实还好。” “你撒谎也不脸红一下。” 祈善淡声说:“善的身体并不差,只是文士之道带来的负担太大,难免会虚弱一些。” 他腰间的佩剑真的不是装饰,虽然武力比不上喝了酒的沈棠能大杀四方,但对付寻常三五大汉也没有太大压力,这次昏迷真是例外。 “你有使用你的文士之道?” 祈善道:“当下没有,以前留下的隐患。” 沈棠:“以前?” 祈善笑道:“弑主。” 每一次都是效忠之主先毁诺,祈善倒是安然无恙,不过反噬所需的文气是他这边出的,多多少少也会造成负担。一两次没什么问题,但次数一多,他的压力自然也大。 沈棠:“……那你身体能养回来吗?” 祈善笑道:“养是能养,要么隐居修养几年,要么投奔一个不会轻易毁诺的主公。” 沈棠一脸沉重地拍拍他肩膀:“那你还是修养几年吧,这世道这么乱,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了,你什么时候出山都来得及。听我一言,身体才是革命最大的本钱。还有,以后少生气。郑乔这么乱来,不止辛国遗民会被逼造反,庚国百姓迟早也会忍不了他的暴行……” 没有本钱拿什么浪? 最重要的是—— 尽管祈善没有详说,但从他轻描淡写的口吻来看,他这些年“弑主”搞死的老板估计不下一只手。他的文士之道也忒霸道,下一个老板还是擦亮眼睛,慎重慎重再做选择。 为了他的身体,也为了老板的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