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验证也不难,你日后在外碰见有修炼天赋的女子,收为部曲。若是也能修炼说明确实跟公西一族有关系。若不能,说明杨英的情况另有原因。” 公西仇一想也是。 日后有的是机会验证。 沈棠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公西仇:“过几日,养好伤。” 沈棠曲肘,不客气搭着他肩膀,道:“明年春耕之后,我要出兵搞郑乔。倘若那时候你离战场不远,记得来撑个场子。咱俩至交知音,不至于这点儿排场也不给吧?” 公西仇歪头想了想:“多少钱?” 沈棠:“……谈钱伤感情。” 她当公西仇是至交知音。 公西仇当她是ATM机!!! 拿出唱念做打功夫,甚至哭起了穷:“不瞒说,我帐下这些僚属,不是要钱就是要命,地主家也没有多余钱粮付给你了!” 公西仇不客气戳穿她。 “你就是不想给钱,还想吃霸王餐。” 沈棠:“……” 傻孩子不好骗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爱女失而复得,杨公面上的喜色哪还压得住?逢人便笑,整得众人一头雾水。杨英经历最初的重逢大喜,看着苍老太多的阿父,却是悲从中来。 杨公知道她难过什么。 抚着女儿发髻,道:“难过什么?再能征善战的将军,也有迟暮那一日。但是,阿英,老天爷待为父不薄啊。让为父有生之年有机会看着你,走得比为父更高。” 公西仇下手虽狠,却是个好师父。 杨英的天赋比他好得多。她有机会走得更高,实力更强,杨公一样与有荣焉。 公西仇要走,最欢喜的便是好大儿荀定,恨不得额手称庆道句“祸害走得好”! 心情好了,干活儿也带劲儿。 孝城城墙几经战火,濒临报废。 因为缺人手,荀定就被老父亲丢了过来,他也只能苦哈哈照做——欠阎王的债都不能欠亲爹的。明明是寒冬腊月却轻易热出一身汗,他干脆脱了半边袖子,将衣袖塞入蹀躞,扛着修补器械在城楼各处穿梭。 他性格爽朗大方,没有架子,很轻易便与其他兵卒打成了一团,整日笑谈不断。 这一日,孝城来了一队人马。 兵卒最初猜测是来送钱赎人的。 荀定一拍对方后脑勺:“瞎扯,没看到队伍打出来的旗帜写着偌大的‘沈’?” 定然是自家的人。 荀定一开始也没在意这支队伍。 直到队伍行至城门下,荀定随意一瞥,瞥见车厢车帘掀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他一喜,直接跳下来。 “是你啊!” 荀定从天而降的一举动将车队附近的护卫吓得不轻,纷纷拔出武器,将他包围。 祈·车厢内的人·善:“……” 他人还没进城,老天爷已经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一口气岔开,猛地咳嗽起来。 荀定作为武胆武者,也有几分眼力:“你怎么瞧着气血两虚?是病了,还是伤了?” 祈善冲护卫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挤出勉强一缕浅笑。 “荀郎君怎么在这儿?” 遇见沈棠前一个月,祈善在一处偏僻驿站茶馆,用当下的马甲跟荀定见过面,二人相谈甚欢。自那一别就是四年多,没想到荀定这个熊孩子记性好,现在还记得他。 而且—— 荀贞也在孝城。 莫非这对父子已经重逢? 祈善顿时头皮发麻,看着坑坑洼洼的孝城城墙,头一次萌生了退缩的想法…… 他不想社死。 奈何荀定的话掐灭了他的庆幸。 “我随阿父来的。”好大儿这话也不算是撒谎,他确实是被荀贞俘虏带过来的。 “……令尊可是荀含章?” “正是家父,你认识?” 祈善呵呵道:“在下与他是同僚。” 他现在掉头回临山县,让褚无晦过来还来得及吗?早知孝城有这一劫等着自己,他就不跟褚无晦抢了。祈善伤势未愈,面色较之平时更苍白,荀定也看不出破绽。 “这么巧?之前与先生驿站相谈甚欢,光顾饮酒高歌,还未来得及询问先生大名。” “鄙姓祈,名善,字元良。” 荀定不吝啬夸奖:“好名,好字!” 又毛遂自荐,要带祈善等人去官署。祈善心知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