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 楚日半指尖微微发白。 她只觉得早已愈合的嘴角伤口又痛了些,微痒的感觉顺着指尖传进她心里,酸疼的难受。 从前在山下住着时,她凑趣听过许多话本子。 里面常说,男子和女子定情时,是怎样的辗转反侧,怎样的激动异常。 她不懂。 终于有机会互诉埋藏已久的情意,为何那么扭扭捏捏,说不出口。 如今她亲身经历了,突然觉得真心这东西的可怕。 单易寒给她的短暂一吻,便好似灼心毒药般,让她如此放不下。 更别提,她未曾奢想的其他回应。 楚日半的脑子乱得厉害。 她面色冷然,步履匆匆直奔后山而去。全然不顾身后呆立着的叶阳。 她似一阵风般刮过,连句招呼都没留下。 这个时节,后山风景很美。 半黄半红的枫叶裹着微凉的风荡在竹林间,树影斑驳如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画中央,一个紫衣倩影匆匆而过。 她走的慌张,轻薄丝绸的裙摆拂过落叶,带起阵阵风浪。 点点阳光穿透过竹影,落在她髻间玉质流苏上,似星辰般飘坠而下。 过了一晚,发髻已然有些乱了。女子抬手抚过额前碎发,露出清丽面容。 一双冷冽如泉的凤眼远远看向山下某个点,她长舒一口气,指尖却捏紧提着的药筐。 这条路,她太熟悉了。 去长明村前,也是在这里,她同易寒说,等他们回来后,再给他煮药喝。 她怀里,药草静静躺着,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只是,人的心境,却不同了。 微风萧瑟,美人如画。 惬意的宁静中,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猛地出现。 “日半姑娘这是要上哪去?” 楚日半顿住脚步,眼神迷茫地看向这人声的方向。 她心事极多,既担心易寒,又不知要如何面对易寒,对陌生人的靠近都失了反应。 这笑意不善的眼睛,花白的头发,还有眼角堆叠的皱纹。 是了,这人她认识,方才还见过。 她眼里暖意锐减,一股无法化开的凛冽寒意登时涌了上来。 楚日半后撤几步拉开距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温掌门。” 温乐风顿住想要拉她的手,“姑娘之前救了八门宗,便是我的恩人,不必如此客气。” “乐风掌门说笑了。救你们的是萧然宗剑修阁阁主易寒,不是我。”楚日半冷冷道。 她话里的疏离之意任谁听都明显得要命。 只温乐风仿佛听不懂般,上前几步凑到楚日半的身旁,左手手掌悄悄攀上了少女的肩膀。 温乐风强忍着冲动,咽了口口水。 如此冷漠又多情的少女站在他面前,他身上躁动的厉害,难以克制的欲望几乎达到了顶峰。 他虽阅女无数,但如此让他着迷的女子,实属难遇。 楚日半仿佛一株生长在炎炎夏日的雪莲,两种相克的属性在她身上奇妙地得到了统一,她不冲你笑,却勾人的要命。 强烈的欲望在温乐风脑中不停叫嚣着。 我要得到她。 温乐风离得越来越近,手掌几乎要贴上少女肌肤的一瞬,一个眩目的剑花从他的余光闪过。 少女反手握着短剑,抵住他的喉咙,半点不肯相让。 楚日半眸色凛冽,手腕发力,以短剑做围挡将他死死抵在树上。 她声音发颤,冷得如淬了寒冰。 “离我远点。” 温乐风喉间被金属的冰冷锁住,少女强烈的杀意顺着短剑传到他的身上,冷得他有些恍惚。 他是八门宗掌门,从前染指的又多是宗门弟子。 从没有人敢如此对他刀剑相向。 除了她。 有意思。 温乐风玩味地勾起嘴角,“你若从了我。我保你轻松过关点神大会第一轮。” 少女手中短剑顿了顿,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丝疑惑。 果然,修真之人没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温乐风以为她动心了,顺着说道,“到时我会在签上做些手脚,让你抽到八门宗的弟子。只要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