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偷跑出去,就像沈星背着贺兰说去和朋友放鞭炮,实际溜了出去和费西原准备去看烟花。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没有上一年有意思,贺兰显然意兴阑珊,就着电视音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沈星在贺兰里打了包票说十一点之前回来,为了节约时间一口气快速下楼,穿过被各家各户照明亮的小区,走到小区门口观望他的人影。 小区门口此刻到处都是孩子,拿着鞭炮和烟火棒玩的那叫一个开心,看着脚下扔过来的鞭炮,沈星怕被炸到后退了两步,刚好被一节手臂揽住。 沈星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从那个方向过来?” 费西原把手上的打火机递出去,顿时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跑过来拿,然后宝贝似的揣进口袋里。 “刚跟他们玩了一会,把他们的打火机玩坏了,只能赔他们一个。”费西原说完,仿佛闻到身上的味,眉角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用一种正式地口吻说:“闻得出我身上鞭炮的硝烟味么?” 沈星凑上去闻了两下,隐约闻到了一丝酒味和烟火味:“是有一点,不过,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费西原微点了一下头,扯了下唇角道:“这都闻出来了,狗鼻子?” 沈星微笑着与他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从你呼吸里闻出来的,和小狗一样呼吸都这么烫。” “小狗就小狗吧,那我们就是两只小狗凑一对。” 费西原把车推过来:“上车,出发了。” 沈星抱着他的腰问:“去哪儿看烟花?” 费西原的声音淹没在突然燃起的烟花声中:“春江湖。” 沈星“啊”了一声:“春江湖从这里骑过去少说也要一小时吧,来回就是两小时,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带你骑车看烟花,然后一起到春江湖上跨年,行么?”费西原转过头问她。 沈星为难的说:“我答应我妈十一点之前要回去,我怕她还等我锁门。” 费西原皱了皱眉:“带钥匙了没?” “带了。” 费西原思虑再三,想出了一个最好的办法:“待会我跟你妈说我送你回家,有我在,不会把你给弄丢。” 沈星有点急,扯了扯他的衣服:“那可不行,那我妈知道我说谎,又该唠叨我了。” 费西原突然将车停了下来,单脚撑地身体往后,表情有些忧郁,目光像涂着墨一样深邃,脸上好像写着我想和你一起跨年这几个字。 沈星有些怔住了,费西原这样有些小骄傲的人竟然会装可怜,而且装得还胜人一筹,看着他就像看着张着黑漆漆眼睛的小奶狗,完全抵挡不住就心软了。 “你不许用这种眼神。”沈星焦急得遮住他的眼睛:“这样犯规。” 费西原拉住她的手放下来,脸凑近看她:“脸红什么?” 沈星昂着脖子:“你不许用这种眼神,我就答应你陪你跨年。” 费西原反射性地交叠手臂,脸上不露声色:“怎么就不许我用这种眼神了,我刚才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沈星从来就没有应付过这种话,一点经验都没有,心里还在想费西原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激将法对付他有没有用。 “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像小孩一样装可怜,你脸不要了?” 费西原往烟花绚烂处望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道:“我可就只在你面前这样,没有闲情逸致让别人知道。” 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犹豫,费西原又加了剂猛剂:“班长,这可是我们第二次跨年,你不想继续持续下去么?” 又来!看来他是为过跨年不罢休了,执念太深的人果然适合威逼利诱。 沈星举起手露出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我知道了,陪你,我陪你跨年。” 费西原摸了摸她的头:“乖,一听话忍不住就想咬你。” 沈星睨他:“反咬你。” 费西原按住方向,脚微微向后用力,踏起自行车踏板。 “对了,口袋里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你自己拿一下。” “什么东西?” 沈星双臂齐下,两只手都钻进了他口袋里,摸了两下,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把东西从他口袋里拿了出来。 看着有些沉的红包,沈星往里面看了一下,都是崭新的毛爷爷,有些没反应过来。 费西原按响了铃,清脆的铃声如靡靡之音,夹带着他清醇的声音:“傻掉了?” 沈星眼神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