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昨晚上吹了风还是失眠的缘故,沈星早上醒来就发现身上晕晕沉沉,喉咙沙哑干涩能冒出火来,下床倒水人头重脚轻一点不利索。 就自己这副焉黄瓜的样子实在去不了科技园,沈星第一时间找薇薇请假,请完假又钻进被窝捂住了头。 感冒来得汹涌人开始发烫,沈星从被窝里钻出来透气。 窗外下着雨,不知是不是感冒造成的情绪病,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点声,心情也是莫名的难受,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在心里拼命的挣扎徘徊……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遍,沈星躺尸的望着酒店天花板,想了会于是点开手机放了首最炫名族风。 高昂欢快的音乐在空荡冷清的室内霸唱,还没唱到一半很快投诉电话打上来,说隔壁房有人投诉她制造噪音,沈星关掉音乐,叹了口气,喊了声破酒店。 躺躺睡睡如此循环,终于又熬着睡了两小时,怕有公事又往手机看消息。 半小时前陆思娜给她发了一条消息:【你的搭档听见你不舒服说来找你,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你朋友。】 沈星人晕晕沉沉,反手打了一个问号过去。 陆思娜回的倒也快,一看就是偷偷在玩手机:【你等等,应该快到了。】 沈星焉焉乏乏的看着对话框,眼睛将上面的字传输到浑胀的头上,硬生生把憔悴的脸做出了生动的反应。 费西原要过来?过来干嘛?来质问她昨天没有回答的问题? 思量片刻,她忽然觉得不该这么躺下去。 生病的人气血不足又无精打采,她可不想用这副邋遢样子去见费西原,吸了几下塞住的鼻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爬起来整理自己。 沈星还在学习陆思娜雷厉风行拾掇自己的本事,但她没有她那双巧手能把自己化妆的跟天仙一样,她随便抹了几下粉底,连眼睫毛都懒得夹,口红一涂完事了。 沈星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前面一比这会像个人了。 回到床上等了会儿又无事拍了几张下雨意境照片,觉得时间过去够久正打算问陆思娜是不是听错了,没过一会,门外传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 这道声音就像高中午休的铃声一样,让人感觉跨越时空,不知是云是雨。 沈星穿上鞋子开门,门一开,费西原像个旅客一样,明明风尘仆仆但看到他的脸,就只有一个词,郎艳独绝。 他站在门外,视线往她脸皮盯了一下,然后头点点示意她退后,用脚轻轻踢开了门。 “听你同事说你病了,给你买了点东西。” 沈星等他进来,轻手关门。 费西原把东西放电脑桌上,室内的灯光掠影于他脸上,就问她:“有粥,煮鸡蛋和豆浆够吃吧?” “够,谢谢。”沈星往太阳穴里揉了两下,补话:“就小感冒,不严重。” “你故作坚强的毛病可以改改。” 费西原说完看着她,眼神像陈述连贯的逻辑话那样直接,像在轻嘲她嘴硬的样子。 沈星一下子说不出来话,装着跟没事人似的走过去,问:“你买了什么粥这么香?” 费西原嘴皮子动了两下:“白粥。” “……怪不得我闻到米香。” 好在身上仍旧晕乎乎让她还能波澜不惊的坐下来,沈星温吞的吃了两口白粥,抬起头,看见他在剥鸡蛋。 沈星想着话题:“这家卖粥的连咸菜都不给吗?” 费西原抬眼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似乎没想起这回事,淡淡说:“我没要。” “哦哦。”沈星连连点了两下头。 可能是看她胃口不好,费西原象征性地说了点好话:“生着病将就点吃吧。” 沈星拿着勺子搅了几下粥,笑着感叹说:“又送餐又剥蛋,很像海螺姑娘。” “……”费西原一时语塞,抿起唇时纠正她:“病傻了?性别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沈星被他怼的难以反驳,又往嘴里舀了口口粥,没有食欲,喝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不想喝粥吃这个。”费西原把剥好的鸡蛋放在她面前,可能是极少做这种事,眼神还略带逼迫,好像不吃就不给面子。 沈星给他抽了张纸巾擦手,视线看向鸡蛋。 鸡蛋白白嫩嫩一处都没有剥坏,上面还飘着从蛋壳分离出来的热气,浅浅一闻就闻到了来自鸡蛋独有的香味。 沈星拿起鸡蛋咬了一口,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给足他面子。 沈星平时不常吃水煮蛋最大原因是她不爱吃蛋黄,贺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