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房中,璇玑一直守在旁边,也是他疼晕过去后,她才从宫主口中得知了情人咒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榻边的璇玑慢慢拉开司凤的袖子,就见那里只剩下一片青羽印记了,也就是说他的情人咒已经发作过两次了。
“他……上次发作是什么时候,我、我都不知道!”她又是自责又是难过。
小银花在旁道:“是上次种心灯的时候。”
收拾了副宫主后,若玉已如释重负,他揽住担心司凤的小银花,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别太担心,还有一次机会,司凤会没事的!”
钟敏言、玲珑也来看司凤了,虽然知道司凤是妖族,可经过润玉、云裳的那番震慑,他们冷静下来思考过后,便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如当初面对亭奴和紫狐时那般。
“璇玑,我相信你,有你这个战神在,司凤肯定会没事的!”玲珑蹲在璇玑身边,劝慰着叭哒叭嗒掉眼泪的妹妹。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璇玑好好陪陪司凤。”钟敏言拍了拍玲珑的肩。
几人陆续离开,便只剩下璇玑坐在司凤塌边了。
她握着司凤的手蹭在脸上,边哭边自责:“司凤,都是我不好,是我笨,居然都不知道你那么痛那么疼过,你那么照顾我,保护我、为我做好吃的,我却连你受过的伤、挨过的疼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笨、这么蠢啊!”
司凤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有个小哭包正扯着他的手一下下打自己的脑袋,不免生出些无奈之情:“知道自己笨还打,就不怕越打越笨吗?”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
“司凤,你醒了?还疼不疼了?告诉我,哪里不舒服?”璇玑含泪的眼满是惊喜,忙关切地连声询问。
“好多了,别担心,小哭包!”他抬起无力的手点了下她的鼻子,跟着慢慢移到眼角,用手指擦去了她的泪痕,不由得露出心疼之色。
两人正说笑呢,润玉和云裳就来了。
“看你们的样子是没事了吗?”云裳见气氛轻松,笑着问道。
“云裳,你能解开司凤的情人咒吗?”璇玑先看向云裳,跟着又看向润玉,期盼之色再明显不过。
“能啊,不过,这个东西还是你们自己解更好哦!”
“我……我问过若玉了,他说,情人咒发作后就无解了。”璇玑不敢看司凤,毕竟当初是她无知揭开了他的面具,才害得司凤体内种下了情人咒的。
“还请二位前辈明示。”司凤撑着身体坐起来,璇玑连忙转身去扶他。
云裳蹙眉,她可解释不来这个,便下意识去看润玉。
润玉见此笑了笑,开口道:“此咒术初创时,应是为修仙之人渡情劫所用,只是年代久远,才有了如今中咒即无解的记载。然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又岂会完全没有解决之道?”
司凤之前就听他们说过渡情劫之类的话,那时只以为情人咒意在考验有情人,说是渡情劫确也没错。
“而渡情劫,又怎会只是一人之劫?”润玉看着司凤,“你盼着褚姑娘对你生情有爱,以为这般就可解咒,因着咒术始终未解,便觉得是她待你无心无爱,是否?”
司凤垂眸,抿了抿苍白的唇:“璇玑她生来六识残缺,我以为……她是不懂的。”
润玉不禁看了眼旁边的云裳,他也以为她是不懂的,可看了司凤和璇玑之间,他又觉得这般认为许是错的。
“我、我之前确实不太懂,让司凤伤心难过了!”璇玑愧疚地低头。
云裳却歪头道:“可是你六识还没恢复的时候,就总想和他待在一处了啊!”
司凤眼神闪动,回想起那个时候他们的相处情景。璇玑则一眼一眼偷偷看他,嘴角动了动,想是忍不住笑意又硬是给憋住了。
唯有润玉,心中一震,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但仅须臾,他便强自按捺着走神,又回到了解释情劫之事上来。
“身处情劫,固然要褚姑娘回你以相同的情意,可同时,禹公子也当相信这份情意才可啊,若你从心底里不愿相信,褚姑娘便是有情也是枉然。”
司凤心神巨震,被这话一点犹如醍醐灌顶般,顿时明白了。
是他,因着顾虑族人不敢跟璇玑坦露自己妖族的身份,又听她多次说过“斩妖除魔”这样的话,所以潜意识里总觉得璇玑一旦知晓他是金翅鸟,便绝不会再爱他,一如他的娘亲那般。
他总是惧怕着,一旦妖族之身暴露,他是妖,她是战神转世,她终会手持定坤指着他,所以,他不敢去赌,不敢相信他们有未来,不敢相信璇玑的爱!
“司凤,我真的喜欢你的,你别不相信好不好?”璇玑立时握住他的手,带着几分恳求和无措,“我如何做才能让你相信,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能证明的!”
司凤定定望着她,忽然认真道:“璇玑,我……我并非人族,我乃十二羽金翅鸟,但,我虽是妖,可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