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将军盖上。
刚到近处,那将军突然出刀,朝她突刺过来。
田夏眼前一花,那刀尖顶着她右臂掠过。
田夏被这股力道一带,仰面摔倒。
将军听到声音,猛然张眼,撒手脱开刀柄。
那刀钩扯着衣物,甩落在地上。
田夏打眼一看。
原来刀身连着刀鞘缠满布条,使将军拔刀不出。
才免去一场血光之灾。
将军扑到田夏身旁查看。
那半边惨白的脸色,像受到极大惊吓。
田夏本来也受了惊,见将军比她更惊且惧。
倒莫名舒坦了些。
将军见她衣衫完好,仍不放心,问道:
“可有伤到哪儿?”
田夏右臂被刀头顶了一下。
臂骨隐隐作痛,少不了要瘀青好些日子。
“没事。”
将军舒了口气,扶她坐起。
又细细把她端量一番。
见眼光有神,脸色尚佳,才去拾起佩刀。
把刀搁在架上,又回来,蹲她身旁。
“你见到了,我会梦中杀人。”
“将军夜夜如此?”
“倒也不是,只是近两年发得多些。”
“治不好?”
“求医多年,时好时坏。”
田夏对夜游寐症略知一二。
“将军可曾发过惊风?”
那将军眉头微微一动,奇道:
“确曾发过一次,可这件事,我未叫齐夫人知晓。”
田夏对将军的了解,多半来自齐夫人口传。
但她此时联想到惊风,还真跟她妈无关。
“我家有个孩子,有阵子总是半夜往外跑,就是吃了吓唬惊风发作又引出寐症。”
“那她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她把不好的事都给忘了,自然就好了。”
将军闻言,低了头,半晌才道:
“还是送你去别帐吧。”
“将军这儿摆设齐全,住着舒服些。”
“你就不怕?”
“往后将军睡时,我躲远就是,不行躲床底下,总不成将军也跟着钻进来。”
将军闻言一笑:
“那床底下哪是我能钻进去的?你不怕就好。”
田夏回转内帐,暗自寻思:
哪能恰巧就在这当口发病?将军把刀绑了,不是明知故犯,有意叫我瞧见?嘴上说要送我去其它帐子,不是探我心意?我若真依他所言滚蛋,还不知他会怎么地?他认定是我爹出卖他爹,说我欺他负他,那不记恨就不错了,这般迁就却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