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秦王政眼睛一亮:“真的?” 朱襄道:“当然是真的。政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枣子有好吃,蔺礼那混球总爱来偷枣子。他都来偷枣子了,怎么会不将枣树子株移栽到他自己家?” 秦王政的神情终于轻松了一些:“蔺伯父肯定是会连枣树一偷。” 他从树桩子上跳来,拉着朱襄往外走:“走,去问问老师,雁郡的枣树长来没有。” 朱襄被大外甥拉得一个踉跄。 他心底失笑。政说不急,果然不可能不急。好枣树确实早就分了很种给其他人。 李牧护送秦王来到邯郸,刚接手邯郸的政务,忙碌。 见秦王政拉着朱襄飞速走来,他心里叹了口。 显然,李牧也已经知道村子被毁的。 他想着怎么安慰政,秦王政高声问道:“老师!舅父给你的枣子,你雁郡种活了吗!” 李牧神色一怔,然后无奈地微笑道:“活了。雁郡归秦后我去看过,枣树结果很。” 秦王政松开朱襄,一屁股坐李牧刚站来的椅子上:“如果蔺家的枣树被砍了,就把雁郡的枣树移栽过来。” 虽然舅父说这个村子所有的枣树大概都是他们家的老枣树的孩子,但秦王政更相信老师和蔺伯父亲手种下的枣树的“血统”。 李牧道:“蔺家的枣树没被砍,也可以把雁郡的枣树移栽过来。两棵枣树又不。” 秦王政道:“是这个理!” 李牧给朱襄了一个眼色。 朱襄会意道:“我们可以附近种一个枣树林,然后建很大的房子,以后常来这里玩耍。虽然这里是蔺礼的封邑,但蔺礼的封邑和我们的庄子没区别。” 秦王政劲点头,心情这真好转:“等村里人回来后,我免他们一生的赋税!” 朱襄笑道:“那当然。一定和蔺礼说好,免得他偷偷收村人的钱买酒喝。” 秦王政失笑:“蔺伯父不会做这些。他顶从宫里顺酒喝,然后宫酒窖给我我留一张纸条。” 朱襄摇着头嫌弃道:“蔺礼这就做得不对了。我牵你曾大父的羊的时候,从来不留下痕迹。你曾大父都不知道是谁做的。这是顺手牵羊啊。” 秦王政“扑哧”笑了来:“曾大父肯定知道是舅父做的。除了舅父,谁敢不问自取曾大父的羊?” 李牧扶额:“朱襄,别教坏政。” 秦王政笑得更厉害了:“我已经是秦王,不会被舅父教坏。” 李牧道:“你已经是秦王,朱襄更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如果你去蔺礼或者其他人家里顺手牵羊该如何是好?” 秦王政笑得肩膀不断颤抖:“那有什么关系?蔺伯父难道会不给我?” 朱襄劲点头:“就是就是,蔺礼怎么会这么小?他拿了政那么酒,少羊都不够。” 李牧叹。这是小的问题吗?秦王去大臣家里顺手牵羊,你这是想给政留下坏的名声?若是被咸阳学宫那群喷子知道,一定会吵得咸阳城内永无宁。 李牧暗暗将这件记下,准备偷偷给荀子写信告状。 现只有荀子能管得住朱襄。 至于廉公,如果他把这件告诉廉公,廉公一定会眼睛一鼓,说“大点,牵就牵呗”,然后去送一百只羊给政和朱襄。 廉公对政一向很宠溺,经常他们教导政时候充当障碍。 终于把大外甥哄好,朱襄松了一口。 他真担心政一个暴脾,去把赵王一家人的祖陵烧了。 现赵国刚打下来,秦国又是走的义兵路线,有些面子情是做,不能像白公当年那样,一个不顺眼就把楚王祖陵烧了。 而且平原君和平阳君对他有恩,赵王偃和赵王迁如何无所谓,但赵王的祖陵也是他们的祖陵,他是顾忌这两人的香火情。 赵氏一族的陵墓是别现烧了,会对治理刚到手的赵地产生挺大麻烦。 如果政实是不过,可以等个几年十几年后,让赵王祖陵不小心失火。 那时赵国已经灭亡了很年,守墓人肯定对赵王祖陵不尽心,不小心失火或者被盗很常。经过几年十几年,赵人基本都能变秦人,不会意赵王的祖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