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隆尧x时绥
先婚后爱救赎文
——
零肆·结连理
“张隆尧!”
低哑的呼喊从喉间被挤压而出,时绥眼前一片模糊,失去重心后让整个心脏悬浮,极速跳动在短暂停滞后带来更惊恐的感观。
耳边传来哀嚎,时绥面前的光全然消失,重重跌进一片黑暗之中。深沉浓厚的香包裹住她,在极富攻击性的冲撞下,整个身躯被一双臂膀有力的圈住。
时绥双手紧紧拽住掌心里的布料,不管不顾的紧贴在温热的身躯里,胸口强烈起伏来还转呼吸,双腿轻轻颤动,肌肉瘫软无力。
从绝对危险的环境当中脱离,时绥紧绷的精神跟着跌落,嗓音也微微颤抖。
“张…张教授……”
“救、救救我。”
断断续续的求救从胸前闷声传来,细微的如同一只濒死的幼鸟,被紧紧拽住的衣服拉扯着,冰凉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入。
张隆尧眉头紧皱,收紧手臂拥住时绥,手掌贴合时绥的脖颈,将颤抖的小姑娘摁在自己肩头。
把人抱紧后,张隆尧抬头看向已经倒地的打手和不远处颤抖跪地的男人,眉头一皱,冷声开口。
“海询,查清楚。”
“是,叔。”
混乱的场面交给了张海询,张隆尧扣住时绥的腰肢,俯身弯腰横抱起还在颤抖的时绥,转身离去。
一路从会所下到停车库,直到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在密闭安静的空间里,张隆尧摁在时绥脖子上的手用力,颤抖随之停歇。
张隆尧稍加用力,时绥的整个人滑落到他的手臂上,闭上的眼睛还在转动,眼睫颤动不停,显然还处于不安之中。
“嘭。”
车门拉开又关闭,张海询从驾驶座递来一个文件袋,系上安全带发车。
张隆尧接过文件袋,拎起一旁的大衣裹住时绥,启唇,“去医院。”
“好。”
·
破晓时分,修长的手指从光洁的额头离开,肌肤温度不再烫手后,张隆尧慢慢向后靠去,脊背因为长时间僵持而酸涩。
病房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昏暗的空间里,床上的人苍白着脸,沉沉的睡着。
张隆尧拿起身侧的档案袋,卷开线条,将一叠纸张拎出。纯白的打印纸和档案袋发出粗糙的摩擦音,一行行字迹被张隆尧极快的扫过,短短几分钟,时绥的二十多年生活被看尽。
除了记载时绥的资料,还有一个被密封袋装好的户口本。户口本上的户主名叫时建民,初中学历、1972年生,北京本地人。
时建民在三十多岁捡到一个孤儿,因和妻子没有孩子,便领养了捡到的孤儿,取名时绥。
时绥前几年的生活一直很好,时建民与妻子对时绥极为的上心,非常疼爱这个从外捡来的女儿。
可没过多久,妻子因为突发恶疾死亡,时建民一度颓废酗酒,没过多久染上了赌博、欠下巨额债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时绥的生活从童年开始急转直下,美好家庭的破裂以及身世真相暴露,导致原本性格开朗的女孩儿逐渐沉寂孤僻。
从前几年的照片看,时绥是学业之余兼职打工,自己赚钱努力读书。考上大学后,兼职也一直持续,想来上次在学校门口也是因为回来太晚被大雨淋湿。
看完一叠不算厚的资料,张隆尧重新抬头望向蜷缩睡着的时绥,一只手被固定在被子外,指尖的温度冰冷寒凉。
时绥的手指很细,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圆润,甲床却苍白,毫无血色的纤细孱弱模样,在危机时刻却迸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张隆尧盯着那只手看了许久,隐匿在黑暗里的眼眸半眯,手指轻轻敲击档案袋,摩挲的声音细微,皱起的眉头忽然松开。
他拿出手机,指纹解锁后,点进了一个对话框。
[我要结婚。]
——
北京市鼓楼西大街,走进胡同里,伴随悠扬的京剧,淡淡的咖啡香飘进鼻尖。
屋内的灯光打得暖黄,墙面上挂着的老照片怀旧,角落里的戏服点缀吸睛,静谧的环境里,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其中一个神色略显震惊。
“我们不过一个月没见,你就要结婚了?”
瞿沅芷匆匆咽下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根泛滥,完全不敢相信短短几十天,好姐妹就得嫁人了。
“嗯…”时绥拉长尾音,缓缓点头,“你不要太惊讶。”
“这能不惊讶?!”瞿沅芷疯狂眨眼,手指托在下巴处,仔仔细细打量面前的时绥,“你不会是什么人COS成时绥来骗我吧?”
时绥叹口气,拉下瞿沅芷的手,眼底多了几分无奈和打趣。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致电说找到真爱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