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蓓正立在院内等着她。“上哪儿去了?”
“……找束娟去了。”
周蓓一把揪住周瑛的耳朵。
“疼疼疼,娘你快放手,快放手……”
周蓓的力道可不小,周瑛疼得打颤儿,她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看戏的刘英成一眼。死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整治你?
“这都谁教你的?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翻墙?我平日里嘱咐你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你以为还是三岁小孩吗?你丢不丢人啊?”
“丢人丢人,娘,你快放手,好痛好痛……”周瑛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给我滚到书房,把《男戒》抄一百遍。”
周瑛哭丧着脸,灰溜溜地去滚去抄《男戒》了。
烛光一闪一闪,时明时暗,周瑛抄得昏昏欲睡,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周瑛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几分。
妈呀,不会是母亲大人来检查了吧?
周瑛连忙装模作样地抄写着。
然而,进门的人却是刘英成,他手中正端着一碗冰镇绿豆汤。
周瑛不高兴滴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刘英成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我是来给小姐赔罪的。”
周瑛指指书桌,“东西放那儿,人可以滚了。”
刘英成放下绿豆汤,人不但没走,反而越靠越近。
周瑛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小姐抄了这么久,身子乏了吧?不如我给小姐捏捏肩膀松松筋骨可好?”刘英成说着,一双手便要缠上来。
周瑛连忙跳开,嫌恶地挥挥手。“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好吗?碰见你就没好事。”
刘英成满是委屈地看着她,“小姐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你哪里都做得不对。你老实说,你来我家干什么?”周瑛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小姐,是帝君派我过来先伺候小姐几日的。等二皇子过门后,我便留下来做小姐的侍君,继续伺候您。”
“打住打住,我觉得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刘英成愣了一下。
周瑛嘲弄道,“你开口帝君,闭口帝君,你是想用帝君来压我吗?”
“小姐,我并无此意,只是……”
没等他说完,周瑛便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了,你确实是帝君送的人没错,但是,他既然送你过来,那么你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怎么处置你,是我的权利吧?”
周瑛冷眼瞧着他,“我想,就算是帝君,也没有理由压着我跟你圆房吧。我实话跟你说,在和二皇子成亲之前,我并不打算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如果没事的话,麻烦你离我远点。另外,书房这种地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随便进来。”
周瑛又高声冲门外喊道,“雪梅,你也是一样,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雪梅应道。
亲眼见着刘英成离开,周瑛才叫雪梅进来,“雪梅,你去帮我查查这个来历不明的刘英成。”
雪梅不解道:“小姐,这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还看不出,但是,无缘无故,帝君为什么会送人过来?前脚女皇下旨赐婚,后脚他就先送个侍君来侍寝,其中必有猫腻。我虽然不在朝野,没有涉及政党之争,但是娘和大姐位高权重,难保有心之人不会从我这边下手,以防万一,我还是做足准备吧。”
“好的,小姐,我马上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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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蒙才在凳子上坐下,旁边一声尖利的叫声就响起来了。
“哎呀,二皇子,身为男子,怎能如此入座?应该像我这般,臀部坐在椅子边沿,不能全坐上去。坐姿端正,双腿并拢。”
“……”
顾蒙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竟然全都是错的。
帝君最近好像特别闲。这不,前几天刚给他未来的妻主送去了一个通房,没过几天,又派了一个礼仪公公来教导他皇子礼仪。
帝君说,他这么多年野外行军,举止粗野,不复皇子风范,所以要重新教导。非但如此,这位喜公公日后还要作为他的陪嫁一直伴在他身边。
帝君的每个旨意都有理有据,顾蒙实在找不出错处,来推拒帝君的一番“好意”。
在宫中的这一段时日,他觉得,甚至比在军营中那十三年,过得还要艰辛。
如今他只能盼着早日成婚,早早离开这牢笼。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不过只是开端。伴随着喜公公的不请自来,他的婚后生活也将一片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