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半身像顺着风压狂舞,一边用帽子疯狂扇自己嘴巴子。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半瓶啤酒都顺着窟窿流走啦! 我那点沾沾自喜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看向前方的眼神也犀利了起来。 引擎声响彻天际。 蝙蝠车仿佛感应到不对劲,它猛地提速,尾部的喷气口亮起蓝火,顿时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扰民啊!”我一边捂耳朵一边破口大骂,“每次你们义警拉风过街都有一排居民睡不着觉啊!” “……你不能飞到它上空吗!” 降下车窗的格雷森大声打断了我的牢骚。 “我的最快速度只能和你的车持平!一路跑到这已经累得够呛了,我今天只吃了几根谷物棒啊兄弟,正准备让狗大户请我吃晚饭就被拉过来演追车戏!” 这么一总结,我顿时更饿更生气了,“谁来赔我披萨!我的披萨嗷嗷嗷!” 鬼哭狼嚎令蝙蝠车轮胎擦出火星。 警车敏捷地随它飘移过弯,这才确保猎物始终保持在视野范围内,司机再度把头探出来:“先进来吧,乌苏,警车报损也要从我工资里扣的。” 他看了看在方才飘移中被我捏烂一块的车前盖。 “你一个韦恩家的人还计较这个……” 我从副驾驶那打开的车窗钻进去,一屁股坐他旁边,“哦对了,我还遇到你弟弟了——最小的那个。” 青年微愣,不忘在驾驶途中分心打量我,像是对我还能活蹦乱跳感到发自内心的惊讶:“达米安……他请你吃披萨?不应该啊……他前几天还……” 他声线放低,我几乎很难听清最后的自言自语。 这说的,小少爷不是人挺好的——除了嘴巴毒之外。 没等我为金主辩解一番,警用通讯便强硬地插进我们的对话:“……滋滋……总算联系上了,你们两还好吗?” 我确定这个嗓音有在哪里听过。 旁边把方向盘玩出花来的格雷森却好像早就知道他是谁:“红罗宾?你怎么会用交通组的频道?” “………放心,我黑掉了整个通讯小组,没人会听见这段谈话,”那边传来了有人喝水的背景音,以及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哥谭的交通调度花了我不少时间,好在成果不错,接下来除了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人参与这场飙车游戏。” 我还是觉得他先前的停顿很可疑…… 不过通过后视镜看去,后面的确空荡荡一片。格雷森的车技真是意外得不错,我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咬着蝙蝠车的尾巴不放呢。 “你是不是替换了凯恩局长的权限?” “事实上,托某人的福,”年轻义警的声音冷冰冰的,“我现在只能和被捆起来的局长女士待在一起……我真的很抱歉,女士,请您别瞪我,袭击您的罪魁祸首我会好好替您教训他的——现在,再睡上一觉……” “你要教训谁,红罗宾?” 第三个人在此时插入他们的对话。 我明显听见格雷森无奈地吐出一口郁气,他仿佛对接下来会发生的吵嘴再熟悉不过,脸上浮起一层麻木。 “哇哦,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的偷车贼还能大摇大摆地装作无事发生,”红罗宾大改前几次见面时的礼貌形象,“我的摩托怎么样,你骑着能够得到地面吗?” 好恶毒,我好喜欢。 后来的第三人也不甘示弱——我真怀疑哥谭义警的选拔标准是会说垃圾话: “如果我没记错,三年前你的身高就没变过,”罗宾发出嗤笑,“我明白了,你这是跳跃青春期直接进入更年期,嫉妒的嘴脸着实难看。” 他那边隆隆作响的摩托引擎把十分嘲讽翻了数倍。 这种时候,谁要先气急败坏谁就输了,而红罗宾果然不负我望,沉稳如常:“那是因为我要处理你们所有人留下来的烂摊子……罗宾……你还配得上那个标志?需要我提醒你是谁在半年前舍弃制服离开哥谭的吗?” ……不对劲,我后知后觉地想把自己塞进座位下面——这是要开始处理家务事的节奏啊!你们义警怎么也和西班牙婆媳电视剧一样抓马! 似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外人,格雷森堵住了罗宾接下来的发言:“行了,先处理正事。” 他瞥向我,我很有眼色地摆摆手:“没事兄弟,我就当听八卦过酒。” 然后顺便摇摇我新拿出来的罐装利口酒,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一半有余。 “蠢货,酒精只会影响你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