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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间满是汗珠,在阳光照射下更为明显,折射出晶莹的亮光,衣服也有些乱,上面还沾着泥巴,看起来像是从剧组拍摄现场跑过来的。
“周燃?”
身后的拜托在看见周燃的那一瞬间就冲了出去,残影从院落划过转眼便落在了铁门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许意惊讶之后赶紧换鞋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开了后才发现旁边的信箱上方还放着一个不锈钢保温桶。
应该是落了霜,太阳出来后晒化了残留了许多水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放在那的。
“你怎么突然来了?”
周燃的模样很显然不是收工之后收拾好了过来看拜托的,离得近些了许意看得更加清楚。
脸上带着妆,刻意用了和原本肤色不合的粉底打造出一张黄皮脸,上面用乳胶和颜料画出一些伤痕,即使凑近看也让人觉得很逼真。
衣服是那天许意隔得远远的看见过的那件戏服,只是上面多了很多污渍,手肘和裤腿上多有破损,看上去破破烂烂的。
“我过来看看拜托。”
见了面后周燃脸上的焦急神色便消失殆尽,看了眼腿边扑腾不停的白团子轻轻踢了一脚,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许意。
“助理熬了点雪梨银耳汤,给你送点过来。”
周燃握的时间太久,檀木提手上已经带上了温热的气息,许意接到手里的时候只觉得比自己手还暖上几分。
“谢谢,麻烦了。”
手里的这个是雪梨汤,那摆在外面的那个是……
许意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放在信箱上的保温桶,银色外壳布满水痕,在底端汇聚成一圈,浸湿了信箱顶端。
“早上助理过来看看拜托的情况,带了一份早餐。”
周燃见许意盯着那个不锈钢桶半天没说话,温声解释。
即使天气好也抵不住寒意料峭,在外面站久了还是觉得温度在一点点丧失,微风拂过掀起一小块柔顺布料,直抵肌肤来得更加明显。
“是我思虑不周,没问清你的起床时间,打扰你了。”
既然都带过来了一直放在外面也不太好,保温桶的牌子许意高中时候用过,性能很好,热粥早上装进去中午也还是那个温度。
伸手想要一并勾过手柄提进去,许意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质感面前的桶就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一双手接了过去。
手指仿佛还留有湿凉的水痕。
“很凉。”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许意身边,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戏服,脸上的妆也可以化得又糙又乱,但抵不住身上还留着独有的乌木檀香,沉稳安心。
“放很久了,不太新鲜。”周燃一边解释一边随着许意往院子里走。
拜托刚刚太兴奋踩进门前的花坛里上蹿下跳,混着还没干透的晨露脚上沾了污泥,许意只得在进门前再给它清理。
刚刚从屋子里出来,门还没关,玄关处两双拖鞋并列摆放,一大一小,虽然颜色款式都不太搭甚至可以说风格迥异,但周燃看在眼里就是觉得很舒服。
许意的鞋,还有这两天他过来时用的那双。
两双鞋。
摆在一起。
虽然东西在外面放了很久,但是许意在进屋后还是从周燃手里接过保温桶,连着梨汤一起摆上餐桌。
“谢谢你。”
拿出来的粥用料扎实,只是放在都能看见隐匿在炖的软烂的白米下的海鲜,放了一早上现在摆出来还冒着腾腾热气。
桶里还放了些其他的吃食,都以清淡为主,即使是两碟辅以佐味的小菜也调味精细,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口味重。
轻柔水雾在空气中散开,落在花瓶中的玫瑰花瓣上凝结成水珠,多添了几分生气,像是早晨刚从花圃里摘回来一般,还带着晨曦露珠。
昨天摘下玫瑰带回来时花朵还发着蔫,开得很是含蓄。
只是过了一晚,已经完全盛开,几乎成扁平状,紧凑的挤在一起,像是在玻璃柱上摆着的花球,散着淡淡香气。
许意埋头小口吃着碗里的东西,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也难怪拜托饿的到床上叫自己起来。
这个点吃的已经算是午餐了。
天生对别人的视线比较敏感,许意低着头总感到对面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在打量些什么。
刚起床就被拜托拽下来,没有洗脸也没有梳头发,许意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被周燃这样看着心里有些发虚。
“你……”
本想忍忍算了,但周燃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热,许意完全无法忽视。
思虑之下抬头想让周燃别看着自己,没想到对面的男人仿佛被自己突然的声音吓到,目光陡然从自己的身边挪到自己脸上,眼里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