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心中有了定论,燕珉就不再耽搁,像条小泥鳅一样滑出徐明水的怀抱,直奔屋外。 徐明水:“?” 她刚刚还在怀里的、那么大一个夫郎呢? 燕珉推开门,院子里空无一人,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甄芙究竟住哪间屋。 毕竟几间草屋各有各的破,哪间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犹豫着,到底还是小声唤了他的名字。 听见动静,从角落里最破的那间茅屋里头钻出来一个人。 甄芙换上了新衣服,颜色鲜亮,倒显得没那么可怜了,笑容也多了一点。 看燕珉独自站在门口,甚至还有心思说笑:“那位贵人终于肯放心公子出来了?” 燕珉叫他说得脸红,好在脑子里还记得正事儿:“甄哥哥,你家里有退热的药吗?姐姐她好像发热了。” 闻言,甄芙一顿,看向燕珉。 小公子的脸上还有几分稚气,年岁不大,头发束得高高的,有几缕落在颊边,衬得他格外唇红齿白不管怎么看都是被精细养着的模样,看得人有点嫉妒。 还没来得及生出更多不能见人的想法,甄芙就先感受到了危险。 徐明水出来找人,缀在燕珉身后,手被燕珉牵着,小公子正仰着头碎碎念要她珍重身子,每一句话都是关心。 原来更让人嫉妒的在这。 甄芙熟练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舔了舔牙尖,安静等燕珉把话说完。 徐明水盯着甄芙看了片刻,才缓缓收回视线。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燕珉晃晃徐明水的手,鼓着脸颊:“到时候烧坏脑子看你怎么办!” “没烧。” 这话极没有说服力,甚至她说话的嗓音都还是哑的,落在燕珉眼里全是嘴硬。 他还要再说,甄芙突然插话:“贵人应当的确不是发热。” 燕珉黝黑的眼睛看向她,察觉到这点,甄芙露出一个笑,“我观贵人的症状,像是……易感期。” “啊?”燕珉傻眼。 这东西他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还是头一次在身边碰见。 “甄哥哥你还会看诊吗?” “我哪有这本事。” 甄芙捂着嘴,轻飘飘说出让小公子面红耳赤恨不得扎根地洞的话:“贵人的信香太浓了,就算请医女来瞧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那要怎么办啊?” 燕珉打了个磕巴,不可避免地想到方才徐明水的黏人。 原来是易感期啊,一切都合理了。 “你是她夫郎你问我?” 甄芙暗道谁要管那个臭脾气,指指自己,又道:“完全结契就行了吧,不过我也没经历过,不是很懂她们那种有夫郎的是怎么解决的。” 完全结契,一种要把信香送到孕腔的结契方式。 光是听到这个词,燕珉就浑身都不好了。 身后的徐明水因为燕珉太久没看自己已经有些焦躁,暗戳戳把人纳入自己的拥抱范围,顺带着敌视甄芙。 主打的就是无差别攻击。 甄芙被她看得发毛。 乾元与乾元之间也是不同的,她信香不敌徐明水霸道,后颈隐隐作痛。 但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有燕珉在的时候,徐明水就格外安分,仿佛被驯服的野兽,野性尚在,但不伤人。 只是她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知道看着心上人的后颈发急。 燕珉捂着发热的脸颊,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不过无济于事,从甄芙的角度看过去,耳尖和脖颈都红得一览无余。 “我们还未成婚呢……” 甄芙恍然点头,微笑表示:“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她貌似很体贴地站到燕珉旁边,顶着徐明水杀人的目光道:“办法一呢,是你们做个临时结契,然后给贵人猛灌清心丹。” 好像也不是不行,燕珉想了想,追问:“还有办法二?” 甄芙颔首,慢悠悠道:“我个人觉得这个办法最好,直接给贵人猛灌清心丹,也省得公子你承受结契之苦。” “这易感期的乾元呐,可怕得很。” 燕珉闻言,回头望了一眼徐明水,有些纠结。 他想说应该也还好吧,可是又想到差点出不来那个房门,顿时又把话憋回去了。 好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