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未答他,面色如水,平静无波。 封辰见她无动于衷,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如此凉薄无情的女子,谁又能与她执手偕老呢? 他不知,在他回了厢房后不久,那道倩影终是下江去寻了那人。 禾袖甫一触到江水,便冷得打了个寒颤,待到潜入深处,更觉失去了全身的温度,只能施展避水诀,运起真气取暖。 游了好一阵子,都未见到人影,就在她疑心人是不是被吞入鱼腹中时,在那曲折蜿蜒的礁石之下,她看见了一片茶白色衣角。 游近一看,原来人便在那礁石背面。 他双眸紧闭,那张俊美面庞毫无血色,便是双唇亦是泛白,瞧着似是没了生气。 外袍与中衣不知去了何处,只着一件白色亵裤,那肌肤洁白如玉,却十分结实有力,宽肩窄腰,沟壑分明。 而那几道浅浅的剑痕,并未破坏那份美感,反而令他更具诱引力。 她扣住他手腕,脉搏虽弱,却一息尚存,体内真气紊乱,阳气过盛,怕是这□□焚身之毒并不好解。 沉吟了一会儿,便双臂穿过他腋下,将人扶起。 那具健硕的身躯比那江水更冷上三分,她却顾不上太多,将掌中源源不断的真气渡给他。 只是他似乎立起了一道屏障,将那些真气隔绝在外。 她百般无奈之下,捧起他冰冷的面颊,将体内真气以唇相渡。 两张同样冰冷失色的唇紧紧相贴,一缕真气在二人唇间流淌。 他眼睫一颤,却未睁眼,只是呼吸颇为沉重,唇间逸出了几道轻吟。 禾袖见状,便施法将二人带出了湖底。 回到厢房中,她又在厢房四周设下结界,这才去床榻之侧看他。 他已是半睡半醒,脸上恢复了几分红润,神色难耐,哑声低吟她的名字。 “别唤了。”她用真气将他衣物烘干,又去摸他面颊,触手便是滚烫。 漫漫长夜,相思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