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那个稍显特殊的日子,陆屿的其他时间里,都像是被锁在无形的牢笼中,无法自由行走的木偶,后来很多人都说,他性格冷漠又沉闷。 ——无趣极了。 “怎么会呢!” 应雪立刻反驳,无意识捏紧了拳头,由于情绪显得过于激烈,在陆屿饶有兴致的目光下,脸渐渐涨红。 “您可是、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她形容不出来,陆屿在她眼中太过光辉,以至于将任何词放在他身上,都显得轻微而懈怠。 陆屿听过了太多盛情夸赞的词藻,面对应雪昭然若揭的少女情怀,依旧能冷静以待。 “你以前又没见过我,在学生时代,倘若我们在一个学校,我一定会是你经过也不会留意到的人。” “像草芥一般,来去随风。” 陆屿的声音放得很低,目光沉郁,应雪仿佛看见了他身后白茫茫一片的寒冬,年幼的陆屿被困在那里,无人解救。 汹涌的情绪往上涌着,应雪喉头滚动,心中有种信念感支撑着她,将所思所想说出来。 “我会注意到的,陆老师,我一定会看见你的。”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熟悉起来,时不时有相熟的工作人员经过,向她们打招呼或者点头示意,间或的社交让情绪中断、让思维停摆,也将人重新唤醒扯回这个夏天。 陆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重新回头看了眼应雪,忽然笑了。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我随便说说的,你也信了?” “随便……说说?” 应雪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重复着。 “嗯。”陆屿嗓音低沉磁性,有种别样的好听。 “我上高中起就成绩优异,家世名贵,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学校图书馆都是我家捐的,怎么会有人敢轻忽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自然,有种与生自来的傲气,让人不自觉信服。 应雪讷讷:“那你刚刚讲的故事?” “编故事骗你的,”陆屿面不改色。 应雪:“……” 陆屿看着应雪吃瘪,凶巴巴地瞪过来时的模样,不知为何心情大好,方才的沉郁一扫而空。 他端出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以后出门在外,不要随便别人说什么都信了,好歹认真思考一下,学会分辨真假。” “谁说的都不要轻信,包括你说的?” 陆屿接得很快:“包括我说的。” 应雪想了下,摇摇头:“不行,如果是陆老师的话,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反正你又不会害我,对吧。” 她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应雪仰脸看着他,目光熠熠,无比坚定。 陆屿不知道是说她笨好,还是说她傻好,可是应雪猜得太准了,她确实冰雪聪明。 他无奈地轻斥一声,眸中带笑。 “就你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