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脚步所过之处,汗水淋漓。 眼见少元山近在咫尺,走在干涸的溪岸山岩边,张虚游胸中一股豪迈之气愈加跌宕,热血奔流冲至大脑时,潇洒抽出长剑,想往的石上记两句有感之言。 否泰山上的试剑石刻不了字,路边的白石能不行吗? 剑尖刚起,股英雄气概未得到纾解,便被身后的柳随月一棒子给打碎了。 柳随月握紧拳,在他前晃了晃,怒骂:“张虚游,你来少元山是做什么的?怎么能随意动刀动剑呢?往手欠就罢了,来了少元山敢杀生,我叫我师父揍你!” 张虚游一步跳开,荒谬叫:“什么杀生?这只是一块石,你见过石成精的吗?” 柳随月用力跺了跺脚,大声地嚷:“么大一座山就在你跟前摆着呢,你怎么不可能?!” 张虚游回看了眼,登时语塞。失意怅然地支吾两声,老实将剑收了回去。 走在前的柳望松长袖盈风,信手一甩,从宽袖扔出块手掌大小的石,抛了个弧线,定定落在路边的一块白石顶上。 张虚游指着他正要告状,柳望松先行:“看什么?这是我从否泰山上刻好带来的。” 张虚游:“……” 柳随月在二人之间转了转,蹙着眉:“你们这帮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三岁就不玩你们这把戏了。” 她叹息:“可惜了酌泉师姐不能来。” 前方是陈冀新招纳来的兵将,队伍肃整,闻言回一看,无声浅笑。 谢绝尘因琐落在最后,骑着辆牛车缓缓赶至。车上摆着数个箱子,将车轮压得深深陷入泥地,留两清晰的辙印。 板车行到柳随月身侧,后者实在忍不住靠近过去,谢绝尘视一眼后,用手指轻轻将箱子顶开一条缝隙。 金灿灿的光华刺入她的眼帘,她并行的柳望松异口声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啊——!” 连边上一向自诩定力深厚的袁明眼皮抽搐了,感觉自己要瞎了。 谢绝尘淡淡说:“黄金而已。” 袁明拳上的青筋猛地暴突。 柳随月换了口气,以防将自己憋死,闻言心肝儿颤抖,继续放声尖叫:“啊——” 前前后后的行人纷纷训:“吵死了——快住嘴!” 张虚游忽然眼眸一亮,足尖轻点,整个人迎风而起,如孤雁逆飞,一跃丈高。从前方诸人顶飞掠而过,停在路边山。 他衣摆翻飞,意气张扬,朝着早已损毁的半块山石抱拳高声:“刑妖司弟子张虚游,请入山!” 柳望松不甘落后,跟着冲上前去: “刑妖司弟子柳望松,今请入山!” 一众声音争先恐后地响起:“刑妖司弟子……” 数人不管不顾地往狭小山上冲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侧高耸的山壁遮挡了上方毒辣的光,阴凉之气从二人身躯中穿过,叫他们止不住地打了两个寒颤。 谢绝尘右手长袖一翻,飞出一行小字:“清——” 黑色字体排空而去,融入地上的阴影。 张虚游一干弟子立即踩着黑字铺成的窄路,朝着高处奔驰而去。 · 倾风穿过竹林,路变得坎坷。前方是一片根系交错的枫树,绿意盎然的叶子不断飘落,落在数人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耳朵动了动,莫名停脚步,回望了一眼,小声:“怎么好像山上很热闹?” 小童将信将疑,趴到地上仔细听了听,爬起来拍拍衣服说:“没有啊?妖域连煞气都能隔绝,哪里能让你听见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