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如何到别处安生?” 洛澜说着心里越发的难过,像什么东西在胸口积压了多年:“齐禾,我从来不欠你什么。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许是从未听洛澜这样表达过自己的感受从未见过她这般质问过自己,齐禾目光微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娘子,你别说了,是我不该回来,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打扰了你们的生活。”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边说着边从齐禾身后走出,满眼的温柔与无辜,她望向齐禾面露歉意。 随即看了一眼洛澜,转身便要离开。 齐禾一把拉住了她:“你别走。” 洛澜即刻明白眼前女子就是晚晴,她眉眼和自己有三分相似。洛澜苦笑一瞬,原来她和齐禾的相识也是因为她。 洛澜望向他们,冷冷笑了笑:“郡主,你又何必摆出这样无辜的模样,拆了望归楼本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我。。”晚晴目露怒意,实则心虚。 齐禾将她拉到的了身后:“不关晚晴的事,是我下令要拆望归楼。” 他如此说着,目光却未直视洛澜。 洛澜苦笑:“是啊,是你。” 一直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洛澜清楚的知道,晚晴不喜欢自己的存在,齐禾要拆望归楼,也定是为了讨她欢心。 洛澜擦掉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望向齐禾:“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也不必一生都被困在这太子府别院里。” 齐禾抬眸,看向她,瞳孔微微晃动。 她继续道:“你休了我便好。” 洛澜说罢,空气凝固,齐禾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晚晴蹙眉,瞪着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洛澜目光扫过晚晴,这明明应该是晚晴最想听到的话,但她却看到晚晴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随后洛澜目不斜视地向一旁的下人伸出手:“可有纸笔?” 下人合住张圆了的嘴,慌张地望向齐禾,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不等齐禾说话,一张纸一支笔便落在了洛澜手中。 洛澜侧眸,所有人的目光也一瞬都落在了递来纸笔的人身上。 一袭月白长袍缀金纹,递上纸笔的人五官精致张扬,瞳色淡若,周身清冷眼角却裹挟戾气,那张脸似水中幻月,让人一见难忘。 洛澜没见过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沈衣笑意讥讽:“写吧,洛姑娘。” 说罢他目光环伺一圈,落在了齐禾身上,眸光中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挑衅。 齐禾此刻不愿与沈衣多说,他目带怒意:“这是本王家事,不劳烦秋将军出手。”说罢他抬手想夺回洛澜手中的纸笔。 沈衣却丝毫不顾齐禾说了什么,直接出手径直挡住了他的手臂。 气氛有些凝固,尴尬和紧张弥漫开来。 沈衣是当今升上成帝最倚重的大将,洛澜知道他和齐禾素来不和,但不知为何他今日也在太子府,更不知为何要在此时出手干预。 但她此刻丝全然没有心思管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她只想尽快写下休书,保住兰娘的望归楼,离开太子府这牢笼。 她转身倚着门口的石柱,匆匆动笔写休书。 齐禾推开沈衣手臂,后撤一步,目光却落在洛澜身上,见她下笔毫不犹豫,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口。 他闭眼一瞬,瞪向沈衣:“秋将军今日既是护送晚晴而来,还望秋将军毫发无伤将晚晴送回宫,勿要再出手干预本王家事。李管家,送客!” 晚晴听罢,皱眉望向齐禾,他这是也给自己下了逐客令? 不等她说话,沈衣先道:“程风,送郡主回宫。” 晚晴转而瞪向沈衣:“我不回去!”她不明白眼前二人唱得是哪一出,但很不高兴两人此刻都想着把自己先送走,好似她多不招人待见是的。 洛澜目不斜视地写着休书,她丝毫不在乎眼前二人看似为晚晴争风吃醋的戏码,也不关心他们各自在想什么,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齐禾。 匆匆几笔,书信已成。 她将信递至齐禾面前,齐禾脸色已是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