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兄弟果然够意思,昨日不仅当场指教,回去了竟还想着咱赤火的事儿!若咱们大营在大比中胜了,那绝对是王兄弟的功劳了!”唐曲搓着手掌,激动地给赵婉戴高帽子。 虽是如此说着,实际上这外表憨直的人心里却想着,这王兄弟虽然屡出奇计,但终究是没有真木仓实刀地上过战场、带过兵,因此若是她的法子不行,他就还按之前的干。 不过鉴于王昭乃小侯爷心腹幕僚,他也不要与此人交恶了,明面上还得好好捧着才行。若不然,万一人家一个耳旁风,他可不就吃亏了? 啧啧,云小侯爷这人也不知咋弄来的,又能当军师,又能当外室……就是那侯夫人被丢在临州,怕是从不知道小侯爷在外头仍娇娈在怀罢。 “不认同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弟去其他大营看看便是,玄水大营便还不错,青金大营的周将军也很听得进建议。”赵婉摆出程序化的微笑,暗暗威胁了一下唐曲。 这人颇有些左性,喜欢跟人对着干,万一不听她的,或是在实践过程中玩一出阳奉阴违,那她折腾的气力可是白费了。 “别!千万别!”唐曲一惊,抬手便要去拉赵婉的手,被人嫌弃地避开他也没有心思在意,只讪讪地收回了此前的小心思,“其他大营绝对都没有咱赤水好,咱赤水的兵,听话、乖巧!王兄弟尽管调教,为兄都听你的!” “唐兄有此决心,小弟深感钦佩!”赵婉当下也换了个称呼,真与唐曲兄弟相称起来。 两人躲在议事房嘀嘀咕咕了许久。 面对唐曲这样粗笨的学生,赵婉可谓是呕心沥血,几经高血压原地去世,最后,她看着满脸疑惑不开窍的唐曲,只好叹口气,道:“唐兄既不太能理解小弟的法子,咱们便干脆找些将士来践行一番吧。” “哎!这个好!为兄这就叫些小子们来。” 唐曲早就被灌输得头昏眼花了,他一边悔恨自己平日里读书少,一边又埋怨这王兄弟说得太过复杂,什么这阵那阵的,他这阵还未弄清楚,那阵便将他又给绕晕了。 对此,赵婉无辜极了,她很确认自己解释得非常清楚了,图都话了好几张,可奈何这人真真是无一丝悟性呐。 哎,也不能做太多要求了,听她的话便好。 很快,议事房边上的一块儿地被清空了出来,两侧摆了不少赵婉要求的兵器,其间则站了好几排的青壮兵丁,众人都按照这些时日训练时的队列,个个儿的顶着被晒得黢黑的脸,站立得整整齐齐、意气风发。 将军要人,下头的人自然是挑了表现最好、实力最强的兵丁上来。几个参将、千总挑完了人,也不肯走,磨磨蹭蹭地挪了挪脚步,又看了看他们将军的脸色,便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 他们倒要看看,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王先生,究竟是研究出了什么物事,竟将他们将军勾得神魂颠倒。 这位白面儿先生自昨日出现了一回起,回头他们将军便风风火火地各种调整训练模式,令众人叫苦不迭。 几人相互间挤眉弄眼,听说这位面上是小侯爷的幕僚,实际上还有另一重身份呢,啧啧,也不知是真是假,兴许此人提出的那些法子,根本便是小侯爷为了抬举他而特特设计的呢。 该说不说,他们唐将军这么个粗糙汉子,不会也想……吧…… 赵婉不知几个看热闹之人的眉眼官司,更不知其中含有多少一轮她的肮脏思想。她打量了兵丁们一眼,心中默算了一回,觉得人数暂时来说也算够了,当下便也不客气地开始直接指挥起人来。 “第一排的前六位兄弟,还请出列。”赵婉目光在众人面上逡巡了一圈,和气道。 几人一动不动,皆用目光瞅着唐曲。他们将军未发话,也不敢就听这位书生的啊…… “王先生叫你们做甚便做甚,眼珠子不要滴溜溜动来动去的,听话照做!不听话的便给老子滚出去挨军棍!”唐曲牛眼一瞪,胡子一翘,粗声粗气地骂道。 他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这些兵崽子,到底是他手下的,只听他的,哼哼。 赵婉不计较这些,她指着一块地方继续道:“咱们边军营的武器其实现下不太适合我这个阵法,但没有办法,便先凑合着用吧。一号、二号、三号请你们一手执盾,一手执短刀,立于此处。” “四号,劳烦你拿长刀,立于这处,五号,拿木仓矛,立于这处,六号,执矛,随时准备补刺……” 阵法?众人都心生疑惑,唯有唐曲老神在在地抚着胡须,等着瞧这新鲜的阵法,是否真有王昭说得如此神奇。 碍于方才将军说了要听这位王先生之话,众人虽不解,但也老老实实地跟着指令走,各自拿着兵器站在了安排的地方,不消片刻,一个由六人皆面向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