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多分些家财。 和琏二叔好,以后好处还多着呢。 贾琏抬起,在空中迟疑了一会,轻轻落在贾蓉背上:“好蓉。” 贾蓉又亲亲热热叫:“二叔。”服侍贾琏回荣禧堂。 两人走到半途,两个小厮连滚带爬来喊:“大老爷、老爷和珍大爷回来了!” “快,快!”贾蓉推着贾琏往回跑。 贾政和贾珍正指挥奴才们小心搬动贾赦。 “老爷!”贾琏扑上去。 看贾赦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到底是二十来年亲父,他心中大悲,泣不成。 父亲可还未满五十! 贾政、贾珍、贾蓉及空着的小厮男仆也无不抹泪。 贾珍劝道:“还是挪大老爷回房安置了,再论其他。” 又忙介绍:“是杨御医,宫中特赐下给大老爷诊治的。” 四人面向宫中方向下拜,叩谢圣恩,引家下人抬贾赦了东院书房,又忙令人去面回禀贾母和邢夫人。 一通小心安置,又是贾琏询问御医贾赦伤情,不一时有人报:“老太太、敬大老爷、大太太来了!” 贾政等忙接出去。 贾母被软轿抬来,由小辈们七八脚搀扶着下来。 她要去看贾赦,贾政忙跪下拦道:“大哥受伤不轻,恐老太太看了更加伤心,还是……” “给我起去!”贾母哭喝,“你们父亲走的时候,那不是我亲眼看着?他又没死,我怎么不能看?” 贾政只得让开,小心服侍贾母去。 时候也顾不得男女避讳了。 贾政搀扶贾母,王熙凤和迎春扶着邢夫人,大家看贾赦面如金纸躺在那,即便往日对他有再多不满、不喜、怨愤,也不免更加伤心。 贾母哭的是亲。 贾迎春哭的是父。 邢夫人哭的是丈夫,是飞走的一品将军夫人诰命,是眼见愈发尴尬的地位,是将来日的指望。 王熙凤哭的更多了。 贾琏文不成武不,只有一个能承袭的爵位拿得出。现下爵位归了二房,他都二十四了,本来便不爱读书,还能指望他现在开始发奋苦读,科考做官? 她的大姐,以后只是个捐官的五品同知的女,再也不是公府千金了! 贾母已熬了一日。怕老太太有个好歹,众人免不得略减了悲痛,行劝住。 贾母擦了泪,叹道:“正好,人差不多都在,只有你们二太太不在,珍哥和你父亲也在,也能做个见证:以后日怎么过,在说明白,也省得再为些小事闹不明白,伤了和气,再闹得沸反盈天。说句实话,你们别嫌难听:咱们个家,还经得起再夺一次爵吗?” 贾政等连忙跪下:“全凭老太太吩咐。” 贾敬、贾珍、贾蓉也都跪下了。 贾母并没叫起,看着满地孙,对贾政道:“你们兄弟两个,二十年前,你们父亲去的时候便分了私财,各自过活了,如今也省了再分。但爵位原是你哥哥的,府官中的东西原也该是他的。如今你得了,虽是他自作孽太多,恶了圣上,可你也要想想琏是你亲侄,他原无错,却不能再承爵。我如今要把八处庄地再分他两处,你怎么说?” 贾政忙叩首:“原是应该的。都听老太太的。” 贾琏膝行上前,抱住贾母的腿大哭。 贾母摸了摸他的头,问另一个人:“大太太?” 邢夫人亦膝行上前,心中忐忑:“老太太……” 贾母:“你男人伤得样,你以后只管照顾好他便是,院别的事不用你管,都让凤丫头管。” 邢夫人一噎,极不情愿地应下:“……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道要她以后在媳妇下讨活?老太太怕不是伤心疯了! 贾母:“几日把你男人的私财点出来,你和凤丫头一人管一半。还有他那些个小老婆、丫头,他以后也使唤不上了,都该放的放,该配人的配人,你来做主罢。” 邢夫人次答应得快了许多:“是!” 老爷那些私财,还有许多是以前太婆婆给的,粗略算算也过十万了,光现银有好几万! 她能管上一半也有至少二万银,还愁么? 贾母:“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