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掩饰了自己的不自然。 “你瞧,这小子没什么变化嘛!”刘老师递过来一只手机,上面是一条朋友圈,几个老师的合照,喻乔生也在其中。他竟然戴着眼镜,穿一身黑西装,对着镜头笑,嘴角是熟悉的酒窝。 姜厢思愣愣看着照片,刘老师以为她忘记这是谁了,收回手机道:“就是重点班那个班长,我虽然没带过他,但这孩子学习好得很!竟然回一中当老师……” 话尾多少带着点可惜的意味,正在开车的男人忍不住说:“那是人家孩子自己的选择……再说了,当老师有什么不好的,你自己不就是老师?” 刘老师翻着朋友圈,“那我不是想着他可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夫妻俩斗着嘴,姜厢思坐在后座,窗外是快速掠过的街景,脖颈上传来痒痒的感觉,是香菜又探出头了。 她没能回答刘老师的话,没能告诉别人,其实她认得他,高中前两年跟他一个班,高三学校分重点班,他才被分走。 刘老师是她的高三班主任,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没人可以诉说,他们其实是一个大学,只是她运气好,最低分够上了那所大学的尾巴。她在大学的时候努力学习,想离他近一些,遇到他时却只敢匆匆低着头经过。 但好像他们之间的缘分总是差着好一大截,等她可以自如地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却要离开了。大三那年她偷偷跑去机场送机,看着他跟朋友挥手告别,登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航班。 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她不知道他坐的是哪一趟航班,推算着时间在机场外找了个地方,看着一架架飞机离她远去,看了好久好久。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她跟刘老师一家告别,牵着香菜进了小区。 香菜来到新环境,却不怎么认生,一路上兴奋地吐着舌头。 姜厢思一手牵狗,一手提东西,有些头疼地想家里那只小祖宗该怎么办。 她气喘吁吁地上了六楼,站在楼道歇了一会儿,去敲了林家的门,林奶奶热情地帮她开了喻乔生的家门。 也许是因为他刚搬过来,屋里还有些空荡荡的,布艺沙发和原木茶几,很温柔的家具。 姜厢思把狗窝放在客厅一角,又拿出饭盆倒了狗粮,香菜吃得头也不抬。 林奶奶把备用钥匙递给她:“乔生说把钥匙给你,你有空就来喂个饭什么的。我得回家做饭了,若若等会要从舞蹈班回来了。” 就这样,姜厢思拿到了喻乔生家的钥匙。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开心地回家,香菇刚跑到门口就刹住了脚,朝她龇牙咧嘴。 姜厢思知道自己身上有香菜的味道,给香菇开了罐头以后就钻进浴室去了。 她洗完澡出来,才有空看手机,微信出现了一个小红点,她有些奇怪地点进去。自己生活单调,微信上大半年都不会有一个好友。 今天她懒得吹头发,一滴水从刘海上划落,掉在手机屏幕上。 “新的朋友”,她点进去看到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微笑的香菜,备注:我是喻乔生。 她屏住呼吸,抹掉手机屏幕上的水珠,生怕那个好友申请一眨眼就不见了,立即按下同意。 备注栏规规矩矩填入“喻乔生”,将显示捧着手机,在沙发上躺倒,对着聊天框傻笑。 香菇吃饱喝足从她身边走过,递过来一个嫌弃的眼神,在傻笑的铲屎官脚边团成一团。 喻乔生一直没有发来什么消息,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话框被她关掉又打开,最后她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沙发上有一条绒毯,她睡得迷迷糊糊拉过来盖上,却被空空无也的肚子弄醒。 姜厢思看了眼手机,想去拿又不敢碰触似的收回了手。 她简单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完后在今天的记事本上打钩打叉,“红烧排骨”,很遗憾,连着被打了好几天的叉。 吃完饭她抱着香菇团在沙发上追剧,这是一部很温馨的剧,画面上有广茂的草原和树林,风景很好。 她有些困,关掉了平板的声音,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香菇也在她怀里打着可爱的小呼噜。 小小的客厅里,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映着沙发上安详入睡的人和猫,桌上的平板还在尽职尽责播放着剧,左上角的时间显示二十一点三十分。 被她放在桌角,好像要刻意遗忘掉的手机发出亮光,没有声音提醒。 “一个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