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秽之气,于她而言将是火上烧油!不可!” “若移到我房中呢?”东方烈提议。 将领和普通士兵的帐篷是有很大的区别,士兵住的都是帐篷,这里是主营,也是一个根据地,专门置了好几间木屋供将领们休息,东方烈是统帅,房间自然是最好最大的。其木屋有三隔间,最外面是议事的地方,中间是类似书房的地方,最里面是睡觉的地方,三隔间中议事厅最大,书房占地最小,还有仅供将军使用的澡房和便房。 李大夫眸光一亮:“那自然是极好的,木屋比这,干爽透气,利于外邪排出,而且不受其它人的干扰,我先刮去伤口腐肉,再施针,以泄法治之,后以汤药清补调之,或许有一线生机。只是……这会打扰到大将军吧?” 东方烈坦荡荡地说:“无防!她是陆家兄弟的远房表妹,性命攸关,若能救回,不必拘此小节,况且后日我便前往前线,要好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很快,在东方烈的睡室里,一个角落上置办了一张小床,虽然还是一米宽,但这确实是一张小床,为木头所制,床上铺着被褥。房里的另一边是东方烈的床,足有两米宽,床边有个衣架和木柜,两床之间有一方桌,和四张椅子。 叶希很快便移置这房中,但她依然昏睡不醒。 * “哥,你说,这女子是不是上次在战场上捞回来的那一个?” “哥,你说,她明明是秀水国的人,怎么就成了我们的远房亲戚了呢?” “哥,你说,大将军是怎么了?怎么把一名女子安置在房中的呢?他不怕影响士气吗?” “哥,你说,大将军会不会是一直不近女色,憋太久了,见到一个容色脱俗的,便按耐不住呢?” 陆吾痕和陆吾介是两兄弟,从小便跟着东方烈,同为校尉。只是陆吾痕比较内敛,陆吾介比较活脱。 他们在屋外等东方烈回来,有事禀告。 陆吾介自从在叶希出现的那场战争后便领命分头行事,离开了东方烈和陆吾痕。现在回到主营汇合,突然被告知多了个远房亲戚,便抓着大哥问个清楚。 陆吾介想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在陆吾痕的耳边嗡嗡。 陆吾介有分寸,说话很小声,话语只达他哥的耳,绝不会传远一点,但正因为是这样,那嗡嗡声就更烦闷了。 陆吾痕遵大将军之令,不能透露此人的身份,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是一样,守口如瓶。 陆吾痕知道大将军对此人绝无色心,只有利用价值,但又不能明说,只能提醒:“吾介,在战场捞回来那女子这事,不要再提,大将军说了,要保密,切记!她就是我们的远房表妹,叫叶希,但之前跟我们很少来往,现在因为家中变故,没了亲人,便来投靠我们。记住了!大将军自然有他的考量,其它的问题,不必过问。” “哦!知道了!”陆吾介答应得倒是很爽快。 陆吾痕心里清楚,军中疑有叛徒,东方将军将她养在自己的木屋中,一来是为了便于监视她,二来是为了防止秀水国的人来救她,三来是为了利于她养伤。所以对外谎称她是自己的远房表妹,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她留在营中。 正在此时,东方烈回来了,两人不再言语,跟随其进屋。 * 叶希搬来已经一天,屋里多了一个人,对东方烈并无多大的影响。一是因为东方烈甚少在睡室,二是因为叶希根本不动,一声不吭地,乖乖躺在那。 就算东方烈在房中,也完全无视叶希的存生,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入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希也是标准的透明人,只是李大夫一天两次过来施针换药,白雪过来喂药,现在李大夫刚施完针,白雪喂完药,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过来。东方烈他们在外面议事,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几天来,叶希一直烧着并不出汗。如今,她刚被施针,也吃了药,许是针药终发挥作用,第一次出了一身的汗,把衣物全渗湿。 汗出烧却未退,全身依然是异常滚烫,但周身却是一松,没之前那样五脏六腑绞着痛。 叶希觉得胸中似有一团火烧着,向四周漫延,烧得口干舌燥,但全身如在水中,冰冰凉凉的,冷得四肢不禁打颤。 叶希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小帐篷中,而在一间木房子里,房内并无他人。 湿透的衣物贴在身上确实难受。叶希艰难地把上身除抹胸以外的所有衣物脱去,没有湿透冰冷的衣物粘着身体,瞬间感觉没那么冷。 她在床边摸索,并没找到可换的衣物。 此时口干舌燥之感越发明显。她四处张望,发现桌面上的水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