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才想起自己养的猫,忙地叫出来抱在怀里。 “还好,还好……上号吧兄弟们。” 虽然心有余悸,江月昕还是决定像以往一样,仿佛这样就能安抚自己。 语音框里显示着她的网络信号不好,刚才的话好像没人听见,她也没听清别人的话,一阵断断续续后,语音里其他人的声音却十分激动。 她隐约听着,好像是吵架了。 “去你的吧!” “你再说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具体缘由她根本不知道,信号一直时有时无,江月昕也是第一次见他们吵架,没管信号的事,赶紧劝架。 “怎么了?我刚刚没听清,怎么会吵架?大家有话好说,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江月昕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呵呵,着急了昕老师,兄弟们吵架你肯定不乐意,万一我们散了哪有人再捧着你?当公主的日子没了,你该怎么过?毕竟你连朋友的没有,就靠这个活着吧?” ? 说话的人叫陆东,是群里和江月昕认识最久的人,少说七年了。两个人很久前就互相知道对方现实的事,说不上是挚友至交,但他们从未吵过架。 陆东是个聪明人,从来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群里除了江月昕,大家也倾向听他的组织,毕竟所有人是以他为中心认识的。 他说这样的话,是江月昕从未想过的。 江月昕沉默时,顾一锐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语气吊儿郎当的。 “网络公主是吧,什么意思东哥?她靠这个活着?给我们讲讲她的事呗。” “她啊——爹妈不要她,她还和我说过以前有几个朋友背叛她,我刚开始还可怜她,后来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陆东毫不在意的语气,仿佛在嘲讽一个仇人。 “确实,是她该得的。” “你们什么意思?扯上昕老师干什么?” 薛鸿海为她刚说一句话,一直没声的陈瑞明笑了。 “天天叫她昕老师,叫出感情了?还有空关心她,你怎么不解释我刚才问的?” “陈瑞明你别胡搅蛮缠!你有病?” 五人的头像下,绿点不断闪烁着,江月昕知道最开始互骂的人,是薛鸿海和陈瑞明了。 但她的脑海里,却只有那一句话。 陆东说可怜她。 “陆东,你早就觉得那些是我该得的?你一直憋着?” 江月昕想问,他是不是一直没把她当朋友,但后来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算朋友?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真是好笑。 她不断深吸着气,这些话不断勾起尘封在心底的过往,说不委屈是假的,可委屈有什么用? 江月昕的手指放在红色键上,却迟迟没按下去。 “我没错,那不是我该得的。” 江月昕这样告诉自己,多次被伤害的她,早就习惯这样的事发生。 她不知道另外两个人吵架陆东为什么这样说她,但好像也不再重要。能这么说,恐怕陆东憋了很久,今后五人的友谊也会宣告结束。 想说点什么就说点什么吧,让她对友情死心也好。 “没憋,你觉得我第一次说是吧,其实他们和我在背后没少议论你。你恨我了?” “东哥你怎么还泄密啊?怎么还告诉她我们背后干的事?” 江月昕觉得好笑,不争气的眼泪洇湿视线,滴下时正好落在结束的红键上。 她熄屏将手机放在腿上,想将眼泪擦干就挂语音,可陆东的声音不断震着她的耳膜。 “江月昕,你恨不恨我?恨不恨?恨不恨……” 陆东好像一定要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罢休,越发嘲讽的语调让人难以承受。 就在江月昕要回应时,“咚”一声响,语音却自己断了。 出租屋内白炽灯不断闪烁着,黏腻腻的东西又在客厅拖行,这次她听清了,那东西有很多的脚。 江月昕顾不得刚才的事,霍然转身打开了手电筒,直照向地板。 可她什么都没看见,那束光显得那样微不足道,黑暗中爬行的声响越来越多,仿佛身旁都是比人高的蜈蚣,随着婴儿诡异的啼哭声响起,江月昕一阵头皮发麻,那东西爬到了她的背上! 黏腻、毛骨悚然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脖子上十几道不同的黏液让她分毫不敢妄动。 恐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