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沉毅并不觉得这个新建成的邸报司,会多么多么滴水不漏。 杨敬宗虽然在朝堂上已经显出颓势,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老头的影响力依旧非常之大,现在沉毅去替皇帝开这舆论的第一枪,日后小皇帝顺利清除了杨敬宗极其党羽还好,若是小皇帝不是杨老头的对手,到时候沉毅说不定就会被推出来,替皇帝背下这口黑锅。 见沉毅站在自己面前沉思不语,赵蓟州伸手挠了挠头,然后对沉毅笑道:“七郎方才是说来请为兄喝酒的,怎么站在这里不动了?趁现在父亲还没有回来,咱们兄弟赶紧出门,再晚一些恐怕就不好出去了!” 沉毅站在原地,对着赵蓟州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兄,本来今天来的确是请你喝酒的,但是小弟突然有些事情,一会儿要当面与赵师伯禀报,恐怕今天是出不去了。” 赵二眼珠子转了转,满脸狐疑:“七郎该不会是想与父亲说我前些日子去给顾姑娘捧场的事情罢?” “师兄想到哪里去了?” 沉毅微微摇头,哑然一笑:“那日我没有去过秦淮河,更不知道师兄在春意楼的事情。” 赵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样为兄就放心了,说起来那天七郎你走之后,为兄还与顾姑娘搭上了几句话,聊的颇为投机,只差一些,为兄就可以成为顾姑娘入幕之宾了!” 这一下,换成沉毅皱眉了。 他看着赵蓟州,狐疑道:“师兄该不是用我去跟顾姑娘搭话了罢?” “怎么会?” 赵二瞪大了眼睛,彷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他胸脯拍的震天响,叫嚷道:“你把为兄看得也太小了,为兄在建康厮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院赵家家丁的声音传来。 “老爷回府了!” 赵二这才咳嗽了一声,伸手拉着沉毅的袖子,笑着说道:“咱们兄弟的事情以后再说,一起去迎一迎父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