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虽然不施粉黛,眉眼仍显出精雕细琢的妩媚。 小腹却高高隆起,显然已经怀孕。 “宝言妈妈……”时简迎上去想要解释。 她却完全不顾一旁的时简,扯住小女孩的胳膊便训起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你知不知道?这里乱糟糟的你一个人跑过来干什么?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小宝言遭不分青红皂白吼了一通,眼眶立时红了起来。 时简连忙把她护在身后:“这位妈妈,小孩子乱跑是不对,可这也不能成为你随随便便吼她的理由啊。我看你现在还怀着另一个呢,情绪这么不稳定,要是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多不好。” 那妈妈还要还口,宝言却挣脱开时简的手,头也不回往厨房的方向跑。 “宝言——” 时简不晓得她要干什么,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小姑娘跑进了厨房里,左顾右盼,不知从何处搬来个矮凳子,踩上了,探出半截身子便要去揭灶台上一口砂锅。 “小心烫——!” 跟上来的时简快步冲到她身后,压住盖子,涌出的蒸汽喷到她手上,虎口瞬间红了一片。 她来不及呼痛,慌乱将孩子从凳子上拉下来。 “有没有哪里被烫到啊?”时简转着她前后左右检查。 小宝言却已经僵在原地,眼瞳发直,牙关也紧闭。 “我在问你话呢!”时简急得轻晃她的肩膀,生怕她被烫到或是吓到。 “……没有。”她终于哆嗦着开口,眼底一瞬蓄满了泪,“宝言没事……可……可阿姨你的手……都红了……” 时简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伤口,屋内却在这时涌进又一波人。 “宝言——!” 方才的妈妈赶到现场,拉住孩子开始问东问西。 只是她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正是时简的冤种老公。 他迈进厨房,环顾屋里狼藉一片,不出意料发问: “怎么搞成这样?” 时简缩回脑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伤口:“是意外。” 话里的心虚掩也掩不住。 周时遇上前一步,掣住她还要遮挡伤口的手,揽住她的腰带至水池边。 时简见他默不作声拧开水龙头,任冷水不断冲在她虎口上,只觉得凉意明显,连带着痛感也后知后觉。 约摸三十分钟后,周太太被拎回房。 “嘶~~”时简看他不甚温柔的上药手法,眉毛鼻子皱作一团。 周时遇睨她。 她小小声:“疼~” “疼还逞什么英雄。”他合上药膏盖子,语气温吞,甚至听不出情绪。 “那……小孩子的皮肤总比我嫩嘛……她不更疼……” 周时遇没有接话。 时简想起来要问他方才的始末。 “对了,刚刚你怎么来了。” 周时遇眸光一沉。 “这么大的动静,我很难不过去。” 时简:“……” “那……奶奶也知道了?” 他轻呼一口气,戏谑明显:“……或许吧。” “那完蛋了。”时简蛮扯他的袖子,“奶奶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稳重?会不会不喜欢我?” 周时遇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刚擦了药,别乱动。” “我在和你说话呢。”时简忍不住气泄,“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小姑娘哪儿去了,真是的。” “你是说宝言?” “?”时简重燃希望,“你认识她?” “她真是你的亲戚呀?” “嗯。是我弟弟的女儿。”周时遇老实答,又添了句,“二叔家的弟弟。” 时简仔细回想:“二叔?就是那个娶了舞蹈家婶婶的二表叔?” 周时遇笑,没有否认。 “可我看小宝言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时简一面看他收拾棉签一面闲扯,“是因为她妈妈怀了二胎吗?” 看来一碗水端平还真是件千古疑难。 “那她为什么还急着要去看药呢?是喜欢这个弟弟妹妹还是不喜欢?” “你对宝言妈妈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周时遇突然出声。 【?】 【干嘛突然问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