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纪满缓缓启唇,声音里带着些严肃,“叔叔,是我。” 顾风愣了愣,许久才怀疑似的说出答案:“纪满?” “嗯。” “你现在是和阿星在一起吗?”顾风听见纪满的声音也算是松了口气,开了免提,把电话还给黄若兰。 “在,阿星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 ? 这段话配上这沙哑的声线怎么显得莫名怪怪的…… “阿满,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黄若兰说,“阿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看新闻里说她中毒了?” 纪满想了个婉转的说辞安慰,黄若兰半信半疑,但是在纪满和顾风的双重抚慰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就拜托阿满你多好点心思了。”黄若兰说,“叔叔阿姨晚上来给你们带点好吃的啊。” “嗯。” 纪满斜倚在墙面上,扬起脸,虚无地扫了一周,又脆弱地颓下。 昏暗的楼道里,人群的咳嗽声,呜咽声如怪物般涌现。 连苍白的指甲都显得如此难堪。 “阿满。”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叔叔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 “希望你能早点解开心结。” “嗯。” 电话挂断了。 纪满眼里的光也熄灭了。 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盒,食指在锡纸盒上点点,灰黄的烟从里头跳出,他把烟塞在嘴里,砂轮响了一声,他的脸上短暂地亮了亮。 青白色的烟雾蒙住他的脸,他再次坠于漩涡。 --- 李雅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去报了警。 但是他们这儿地处偏远,在山里不说,还是在山顶,最近的警厅都要开车两个小时才能到。 李雅秋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才想起赃物不见了,让肉肉去找。 可肉肉无功而返,不仅没找到,连案发现场都被保洁打扫得干干净净。 心跳得越来越快,李雅秋想先去找监控来看。 可安保们跟被买通了似的,打死不让。 李雅秋失控地喊:“你们怎么回事啊?演员鞭子上无缘无故被抹毒是很重要的事好吗?我们作为受害的一方有权利调看监控。” 安保叼着烟很不屑道:“哦,你谁啊你,你让我给你看我就要给你看?” “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那鞭子上有毒啊,你有证据吗?万一那个姓顾的是自己被蛇咬了怎么说。” “滚远点!死女人!” “你!” 李雅秋还没说完,肩膀上耷了只手。 司云清的脸上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吞,他声线严肃,一字一顿道:“你好,安保大哥,麻烦给我们看一下监控好吗?” 司云清的身后跟了个黑衣男人,男人看上去一脸正气,眉目刚烈,往那儿一站就是面旗。 安保愣了愣,互相看了眼。 尔后甩了甩夹着烟的手,不耐烦地扬起烟灰:“看看看,别说是我们让你看的啊。” 说完两个人就背着手往边上走去吞云吐雾。 果然如顾烨星所说,事发前一段时间道具间的监控被抹了。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到镜头下,腮帮鼓动,从嘴里吐出一颗口香糖。 然后牢牢地黏在摄像头前。 等过了快二十分钟,摄像头才重新恢复正常。 但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李雅秋一眼就认出这个凶手:“是他!就是他!经常深更半夜敲阿星家门的私生!” “准没错!” 黑衣男犀利的眼神扫过来,一本正经道:“确定吗女士?” “确定!”李雅秋搬出体检数据佐证,“我两只眼睛都是5.0。” “行。”黑衣男直起腰板,喊来了门外更多的人,“小汪,小徐,都进来吧。” 李雅秋这才发现,门外乌泱泱地站了一大帮人。 安保们显然也被面前的现象搞得一头雾水,上前拦了拦,脾气很差地推他们:“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小汪淡淡道:“我们是警察。” “……” 安保不说话了,安静地站在一边。 但也不算安静,牙关咬得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