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绝对能过个好年了! 娘的! 杀猪虽说没有工钱,可被屠子拐走那3块肉,未免也太多了些... 什么叫肉疼? 这就叫真正的肉疼! 等到屠子把猪肉分割完毕。 然后,生产队长彭志坤提着称上前,准备给大伙儿分肉。 生产队的那些婆娘们,则手忙脚乱地砍回来一大堆芭蕉叶,铺在院子里。 等到彭志坤把猪肉,按照每一户社员家中的人口数量,一家一家地,用杆秤给社员们分猪肉。 这个活儿可不好干! 这个婆娘要肥的,那个小媳妇儿,嫌弃自家那块肉里面的骨头太多了... 这个嫌背嵴肉太瘦。 那个说槽头肉淋巴太多,让人恶心... 反正不管彭志坤怎么分,总归都会引起大家的强烈不满。 一时间, 饲养室门口,洋溢着的那股原本喜气洋洋的氛围,全然消失不见。 刚才看杀猪,还看的津津有味、开开心心的社员们。 此时,一个个的脸上都没了笑容,只是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彭志坤手中那柄杆秤的准心。 高一点点,平一点点,都会引来社员们的抱怨。 看杀猪的时候很开心,等到分猪肉的之时,就很闹心。 整个院坝里,顿时吵吵嚷嚷、争执不休:这个娘们儿在抱怨,另外一个婆娘在诉苦,那个小媳妇儿叫在叫冤... 人人都感觉到自己吃了亏,个个都觉得分到别人手上那块猪肉,更肥、更好一些。 每年生产队里分猪肉的时候,都是这个屌样! 无一例外。 自己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分猪肉又没自己的份儿。 罗旋不想搀和这些事情,糟心的很! 所以,等到大家进入分猪肉的环节,便转身回家去了。 当晚。 社员们跑到大食堂里,拼命抢了几块猪下水,又和下一碗流汤滴水的玉米、红薯粉熬成的稀饭。 大家这才骂骂咧咧的抹抹嘴,开始赶紧回家生火做饭,开小灶吃。 临近过年。 生产队也开始允许社员们,自己回家做饭吃。 大家伙已经熬了一个月,顿顿喝粥的日子,今天家里好不容易杀鸡宰鸭的。 宰杀的那些鸡鸭,能有不少的下水,可供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解解馋。 寒风阵阵,夜幕缓缓降临。 此时,在所有生产队社员的家里,都响起了久违的锅铲,和铁锅碰撞的炒菜声。 炒鸡鸭下水,原本应该大火急炒,这样做出来的鸭肠、鸡嗉子,才会脆嫩可口。 但没有一家人家,敢那样做...太奢侈了,大手大脚的,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哟? 不是刚刚成立大食堂前几天,大家伙儿都拼命的把油给狠狠的。放光、吃完。 有些人家家里,好不容易攒了一大罐猪油。 拼着要在那3天之内,也要将它吃光,甚至不惜全家人吃太多油腻,天天打标枪! 大家也得把那一罐猪油,给塞进自己肚子里去。 要不然...感觉太,太吃亏了! 现在刚刚允许回家做饭,大伙儿炒菜,是不敢放太多的油的。 生产队里,好不容易分下来的那点儿油票。 大家伙儿还准备留着,等到过年那一天,用来炒菜呢! 毕竟辛辛苦苦熬了一年,大家不就盼着过年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沾上一点油荤吗? 这一天晚上,罗旋请三嫂子、七婶过来帮忙。 然后把丁大爷、彭志坤,还有张大叔、戴红梅他们,连带邱小刚。 全部请到院子里面来,打算提前给大家团个年。 三嫂子、七婶, 她们这些婆娘,都是干活很利索的人。 再加上又有张大孃、周老三,甚至连小草都跑过来帮忙了。 没一会儿。 一大桌子菜便做好了。 “啧啧啧,这才是真正的9大碗啊!” 丁大爷望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硬菜,嘴里赞叹有声:“我活了这么几十年,真正让我在宴席上吃到过9大碗的次数,不超过3回! 我记得啊,小时候,有一次就是那个廖地主家的儿,考上了一个什么洋学堂! 他家搞过一回升学宴,请全村的人,都去吃了一回9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