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自作自受,遭报应了。” -- 这是最后一节课,明天礼拜四中秋节,下午就开始放假。 傅笑笑爸妈过来接她,一放学就直接回乡下看她爷爷奶奶,这会匆匆整理了东西就要走。 “小橘子,我先走了,拜拜,下个礼拜见。” 饼干应声落在夏橘桌上,傅笑笑甩着手就往外冲。 裴清和是临近下课才出去的,这会还没回来,陶嘉熙也一早就背了书包去篮球场打球去了。 值日生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夏橘一个人,干坐在位置上等裴清和回来。 闲着没事干,将傅笑笑给的饼干拆开,傅笑笑落手重,里面的饼干被摔的稀烂,夏橘挑拣着吃了一半,下腹突然绞痛。 脸色难看泛着微白,饼干屑落了满身,一手紧紧捂着肚子。头顶的电风扇还在吹,脸上已经落了一层汗。 裴清和进来时,教室里没人,只有介于第三组和第四组中间的电风扇还开着,风扇吱嘎吱嘎的响着,吹的桌面上的书业哗哗乱飞。 夏橘的书包还在,椅子也没搬,黄褐色的木板上落着一抹红。 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中盛着的橙色汽水滋滋滋炸开。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热夏日。 夏橘刚来月经,是在他的床上。 十二岁那年的夏日,刚放暑假那会,持续高温了好几天,把夏橘热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自从家里的空调没日没夜的工作被打坏后,蒋女士就严令她不能没日没夜的开空调。 为此夏橘还和她好一番斗智斗勇,后来夏橘干脆摊手不干了,白日里天天跑裴清和房间跑。 一连去了好几日,后来夏橘嫌麻烦,干脆把自己那堆珍藏的小说全部搬到了裴清和的房间。 那天夏橘熟穗的开了裴清和房间里的空调,拿了本书,手里捧着裴清和专门给她准备的冰镇西瓜,强行霸占着他的床。 手中一勺一勺的挖着西瓜,小说就铺在床上,小腿勾起悠闲地晃荡着,一边看一边吃。 只可惜小说看的正欢,肚子却突然绞痛,手里的西瓜砸在地上,摔的稀烂。 当时裴清和就坐在她身边写作业,红色的汁水渐了他满裤脚。 裴清和向来爱干净,那次却没有理会。满心满眼都只注意到了,那红色的血水晕了满床。 夏橘更是哭的稀里哗啦,完全变成了一个泪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裴清和,我要死了。” 少女的声音呜咽,明明痛的要死,却依旧叫嚣着。 “你是不是在西瓜里下了毒!呜呜呜——好痛,我要写遗书,我不要和你玩了……” 中气不足的原因,吼完中间总要喘上一会。 裴清和被她吓得不轻,那时的他不过也才十二岁。夏橘自己都搞不清楚情况,他就更加不知道了。 那日裴清和慌了神,清冷的面容急出了薄薄一层汗,眼尾泛红。 手足无措的让她躺下,不断的给她揉着肚子,颤抖着手给夏橘妈妈打电话。 电话铃被不断拉长,却始终没能接起,一声一声。 夏橘就蔫了吧唧的趴在他的怀里,染着西瓜汁的手紧紧捂着肚子,拱的他衣衫凌乱,倚靠在他怀里,不断的抽泣着,哭声呜咽。 裴清和面色平静,紧紧的搂着她蜷缩的身子,五指紧握着,直拽的指节发白,颤抖着嗓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呢喃着。 “没事的,没事的,夏小橘,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知是安抚夏橘,还是安抚他自己。 “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那是裴清和第一次慌了神,衣衫凌乱着,满身狼狈而又匆忙的抱着她奔向医院。 -- 手中的汽水搁置桌上,裴清和弯腰从夏橘的抽屉里抽了几张纸巾,干净白哲的指节曲起,撵着椅子,一点点将那一点红擦去。 染血的纸落入垃圾桶。 学校里的人还没走完,但教学楼这一片基本上已经空了。 走廊上空荡荡一片,裴清和便站在厕所外,他没进去,曲起的食指轻扣着洗手池的台板。 “夏橘。” 人都走完了,教学楼里荡起轻微回音。 隔了几秒,才传出木板的支呀声。 夏橘本来想在教室等裴清和回来的,但是遭受不住血崩,便匆匆跑来了厕所。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