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让她先看了第一页,指着十步开外燃烧的蜡:“用玄术熄灭它。” 印听雪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记载只觉得头大,只能硬着头皮去看。 看完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她连看都未曾看懂。 印听雪拿书装作认真钻研的模样,实际上是在拖,拖到那蜡烛燃至最后片刻。 印听雪看准时机,起身照着书上掐诀念咒,手指在空中上下翩飞,有模有样的大呵一声:“灭!” 时机正好,蜡烛燃尽熄灭。 乔夫子没眼看她:“有其师必有其徒,和你师父一样不靠谱!” 乔夫子又见时候不早了,便放她走了:“回去勤加练习,何时学会了入门,何时才能再找我。” 印听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苑,感叹人生不易。 第二天一早,她便再次瞻望到了陆源的骚操作,依旧是搓衣板拼成的床,这次还加了层被子,一路过来惹得人纷纷侧目。 陆源用了足够多的灵力,速度较快,不过他这庞然大物远远就能被人看见,大多人都会自动躲开。 印听雪正要进书院就听身后一身巨响,回首只见陆源的搓衣板被撞得七零八落,陆源本人也一头栽到了地上。 躺在他旁边还有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老头比陆源还先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气急败坏。 “在学院内睡着上学,成何体统!还撞到了我老人家,罪大恶极!” 陆源一脸茫然起身,看着满地狼藉,还有地上的一滩被打碎了的鸡蛋:“你是?”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是谁的学生,连我都不认识!” 才说完,老头就铁着脸去收拾地上的鸡蛋:“我的外孙都被你撞没了!” 陆源这个傻帽,还去追问:“所以你到底是谁啊?院长吗?”不然为什么他必须要认识? 老头气的跳脚:“好你个顶撞老师的败类,打碎了我的外孙还敢顶嘴?罚你给我挑半年鸡粪,边界绞魔五只!” 一旁的蒋宁宁见状凑近印听雪,压低声:“那是卫长老,人老了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养鸡,那估计是他的鸡闺女才下的蛋。” 印听雪听后大为震惊,把鸡当闺女的属实少见。 陆源大概是没见识过大千世界,听到卫长老一席话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蛋液,良久才憋出来句:“您,您老的外孙挺独特的。” 卫长老闻言气的抄起拐杖就要打:“还敢调侃我外孙!败类,败类!” 陆源只能躲着求饶,说尽了好话。 印听雪把脸撇到一边憋笑。 等上课好一会儿,陆源才被卫长老骂完,连授课的夫子见了他那副倒霉样都不由发笑。 夫子讲完课才想起忘交代的事情:“还有十日便是月比了,南区新生强制参加,表现优异的可不用再参加接下来几次月比,多做准备。” 月比只有南院的学生会参加,而季比则是四个学区的学生共同参与。宛若月考,期末考般的存在。 印听雪莫名感受到了压力,梦回高中连营,每晚熬夜学习。 印听雪晚上特意寻了处无人的小山练习玄术。 她以灵力汇聚指尖,二指于空中起画,一番行云流水制成,却不知哪步出错一丝反应都没有。 印听雪试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成效,无奈只能坐下再翻开书籍,看上几遍才感觉到隐隐有些顿悟。 印听雪抬头便望见棵樱桃树,树上果子泛青,唯有树梢至高处有一颗熟透了的樱桃。 印听雪走去再次掐诀画咒,周身灵力翻动不休,一式招打出去,却见那树梢仅摇晃几下,没了动静。 印听雪倒也不气馁,多次试验,一个动作做足了几十遍,思路越发清晰。 最后一遍时,她总结了全部的经验,待她手下最后一遍画完,一道凌厉的风波挥去斩下那颗樱桃。 印听雪大喜正要去捡,从草堆深处飞出只肥胖的公鸡,展翅跑去叨起樱桃便跑,印听雪在后门撒开腿去追。 这可是她耗费一个时辰才采得的! 那鸡看着肥胖却灵活,不时展翅低飞越跑越远。 印听雪被激的二指于空中画起,一道风刃斩去,顿时鸡毛翩飞,肥鸡看见秃了的翅膀,咕咕叫个不停,像是在骂人。 印听雪一路紧跟,拿鸡当成了练习的对象,每一刃挥去总能削下一片鸡毛。 绕着不大的山跑了个遍她才终于逮到了鸡,鸡被她握住了脖子瑟瑟发抖,不是怕的,是毛被削秃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