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池谓搀扶着骆禅檀回来,将他扶上床后,就急急忙忙地去寻大夫。 陶昭南站在床边看着他,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水,唇色苍白,可眼神仍然锐利。 “怎么,看到我受伤,你很高兴。”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看得出,他的伤势有些重,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 他入宫一趟就身负重伤,想来,是受了责罚。 可这人就是受了伤,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惹人生厌的笑,嘴硬得很。 “我以为,你刀枪不入,不会受伤。” 陶昭南的语气是平静的,偏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口吻,才更让人觉得讥讽。 池谓带着大夫来了,大夫见有女子在场,便示意让池谓把人带出去。 陶昭南不会对他落井下石,也不喜欢看他的热闹,主动地出了卧房。 说是卧房,也不过是办公的案桌后面用屏风遮挡,摆了一张简陋的床榻而已,还没有他们住过的客栈舒服。 “大人,陛下又罚您了。” 池谓看着大夫掀开他的衣袍,衣袍下血肉模糊,他不忍错开眼。 骆禅檀紧缩眉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池谓心中愤恨,可心里的那些话都是大逆不道之言,他只能暗自生气。 皇帝实在偏心,骆禅檀是皇子,却要干这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一般的皇子及冠,就算没有封王给封地,也是能开府建衙的。可六殿下不仅至今没有封王,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日夜就宿在这阴暗潮湿的神暗司内。 最让池谓鸣不平的是,神暗卫替皇帝办事,无论差事完成得如何,从未给过骆禅檀封赏,时不时的还要受罚。 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池谓,把消息放出去,放松对清水县关押人犯的看管。” “尊使……” “按我说的去做。” 池谓虽心生不满,可也不敢不听骆禅檀的话,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