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本就体凉,手臂露在面沾染上冷气,更是冰凉。 一碰,燕风遥就不自觉皱起眉头,担心在受伤脆弱的时候受凉。 没有忘记修仙者强悍的身体,没有忘记丹药的快效果,只是一碰到皮肤变得冰冷,就想到知珞怕冷。 就算不会得病,也是怕冷的。 燕风遥将知珞的手轻轻放进被褥,再盖好。 少年长睫微垂,黑眸抬起,看向少女被咯到所以放在枕头旁的雪泥鱼玉佩。 透明的雪泥鱼尾的墨色加深许多,少女也许迟钝不已,只能懂得内心的五分受,那么雪泥鱼就生生受到十分。 鱼在玉佩里焦急地游动,似乎察觉到知珞的心绪,横冲直撞想要触碰到主人。 燕风遥敛目看片刻,伸手,指腹按在鱼的尾,受到玉佩的纹路,还有雪泥鱼的警惕。 这是的错。 知珞本就不应该遭受那些,如果再强大一些—— 如果再强大一点。 吱呀—— 门被推开,周石瑾望进来,一眼就瞧见坐在徒弟床旁的燕风遥。 的神情异常镇,仿佛没什么波动,眼底的浓重稠密的情却是清清楚楚。 想到什么,轻声说:“你跟我来。” 燕风遥低头将知珞的被褥捻捻,再起身走出。 周石瑾等在屋,见出来,开门见山道:“你我徒弟是主仆誓约的主仆,而我这个师父貌似还未你真正单独交谈。” 燕风遥垂首:“自然,谨听周仙尊诲。” 要想成为一个好仆人,一个好弟子,在礼仪言语中从不会出错,无可挑剔。 周石瑾:“诲算不上——只是想要提醒一句罢。” 含,慢慢道:“知珞说你的相遇,虽然没有详细叙述,没有暴露什么细节,可是——你是在被追杀,对不对。” “……”燕风遥迅速权衡利弊,答道,“是。” 却没有再补充,也没有说些漂亮话。 有时候漂亮话可以做补丁,可某些时候,不知对方底细意图时,话是越说越错,深喑此道。 “……”周石瑾但不语。 清风四起,鼓风吹衣。 屋内四人睡得正深,屋女人悠悠地开口,轻飘飘瞥一眼,却仿若暗藏着细致量,盯上一段时,又说:“有多少人知道你的主仆关系。” 燕风遥瞬领悟的意图,说道:“翊灵柯,涂师姐,还有金初漾。翊灵柯知道主仆关系,不知主仆誓约,涂师姐也是一样。” “威胁最大的应当是我的师父金初漾,虽然只是知晓有傀儡线,不知主仆誓约,但也是一个把柄。” 反而是被质问怀疑的少年在详细分析,判断每个人的威胁性。 周石瑾:“你那么聪明,总该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燕风遥依旧垂着首,没有看的眼睛,“我既然被追杀,就证明有仇人、敌人。如果我酿成大祸,主仆誓约就是阻碍知珞的障碍。仙尊不会管真相,只会以主仆誓约为由,知珞的罪刑。这对很不利。” 周石瑾盈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风遥顿顿:“我不会再让多余的人知晓这件事,如果犯错,也绝不会让知珞受罚,自会撇清关系。至于我的师父……如果真到那一步,我却无法解决,还请周仙尊协助。” 周石瑾满意地点点头,又兴趣道:“会觉得我无理吗?明明不知追杀的真相,就将你当成知珞的麻烦。” “不,”燕风遥反倒摇头,目露肃色,“本应该如此。不如说,周仙尊做得再好不。” 表达得于克制。 事实上,燕风遥十分赞同周石瑾的做法。 就算是让在犯错时知珞割席,这种看似不近人情的警告,却能让少年深赞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 如果是对知珞好的事,就算是对如此绝情,让割席,少年内心也会冒出丝丝缕缕、不断的愉悦。 甘之如饴,甚至比周石瑾还要热切。 被隐隐威胁,也是顺其自然地附和威胁的人,仿佛只要是对知珞好的,都能欣然接受,还嫌弃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