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目的地就是蓬莱岛的蓬莱仙境? 可是为什么啊,明明可以直接告知的事,偏偏做得如此刁钻又委婉。对寻宝,他一向是十分欢喜的,若告知蓬莱有仙境,他还能拒绝不成? 日后,宋元喜听蓬莱弟子说起那蓬莱仙境,这终于明,为何佟迦如此费尽思。 这蓬莱仙境随万潮汹涌而现世,于涨潮最高浮于水,只是筑基修为皆可进入,并无门派限制。 然无法到达蓬莱者无缘,到达蓬莱遇不上万潮者无缘,遇上万潮而修为不够者无缘…… 每一条件符合者,层层删选下来,基本上除蓬莱弟子,没有外人。 万丈崖崖主骂佟迦老谋深算,乃是因为之前百年间,去往蓬莱岛处理事务的都是他自己。许是百年摸索,蓬莱仙境开启的规律倒是被他一个外人琢磨出来,如此怎能不让蓬莱岛之人不爽。 宋元喜承受这一份机缘,当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堂主做事怎得这般无厘头,搞得我好像堂而皇之进人家家里偷拿东西。 但看到其他各派亦是有“代表”准备进入蓬莱仙境,宋元喜明,耍滑的又何止玄天宗。 人嘛,就是禁不起对比,一旦有对照模式,其内道德底线迅速下滑。宋元喜只半日就接受良好,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万潮涌入蓬莱岛最外围的一层岛屿,约莫还几日能使海水充盈灌入,蓬莱仙境能显现。 然具体辰,即便是蓬莱岛之人亦是无法掌握。是以一堆筑基修士皆是等在离外围最近的一座岛屿上,纷纷翘首以盼。 如宋元喜这般外来者被安排在一处,与众多蓬莱弟子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在别人的地盘儿,尤其是“敌强我巨弱”的状态,谁也不敢造次,便是说话都是极为小。 宋元喜与天一宗“代表”互相熟悉,人快速交换信息,这知晓,对堂主亦是不干人事儿。 那人讶异一瞬,很快了然,笑说:“也是,你宗佟堂主在此可是翘楚,我宗堂主估摸着是有样学样。” 宋元喜笑着摆手,“不敢当,你宗堂主亦是出色。不过我瞧着,除我们宗,其他各派似乎并不怎么茫然,他们是提前知晓的?” 那人不再言语,而是神识传音,“我不甚清楚,但宋师弟,我之前与缥缈阁的掌事有接触,听他之言,并不如我们这般一无所知……” 人正说着,忽听人群中一阵骚动。 宋元喜抬头看,只见岛屿上升起一艘小船,船只做的相当精美,随水柱缓缓流动入岛。 蓬莱弟子即刻让出一条小路,而后船只上走下来个人。其中一人不认得,应该是蓬莱岛哪位长老,但另一人宋元喜是相当熟悉,不正是那日分别的浮屠居士吗? 看对被当成座上宾,且待遇相当隆重,就差拿个金莲花座位给供起来了。再看自己这边,十几个各派“出差人士”,被挤到最边缘位置,就差送入海喂鱼。 差别太,看得人酸。 “宋师弟,那位是谁?蓬莱给予的礼仪似乎是最高规格。”天一宗那位管事瞧着浮屠,露出羡慕的眼神。 然很快又释然,“对乃金丹修士,确不是我们能比。” 华阳宗那位挤过来,是摇头,“邹师兄此言差矣,蓬莱岛对外一视仁,无论哪派前来办事,管你筑基金丹,皆是一个态度。除非是元婴亲临,不过堂堂元婴真君,岂会被这些俗务所扰,这话也就不做数了……” 宋元喜听得认真,又很惊讶,“这位师兄缘何这般清楚?” 那人笑眯眯说道:“这些年在庶政堂办事,因得堂主赏识,是以一直主办宗门和蓬莱之间的事务,走的次数多了,渐渐摸出些门道。” “听师兄的口气,处理与蓬莱的事务似乎是极好?然这蓬莱岛距离华阳宗几十万里之遥,一来一回可是趟苦差事。” “此言差矣。” 那人凑近,小道:“蓬莱每年涨潮,即便不是万潮汹涌,亦是惊涛骇浪,没有那蓬莱仙境,也有八仙过海……到底是我们这些外人占了便宜。” “!” 宋元喜听得目瞪口呆,“次次来都能遇上?” 天一宗和华阳宗的位皆是笑了,“不然呢,一年四季,为何独独选择这个节前来?不可说不可说~” 宋元喜想起先前十年,每一年去往蓬莱岛的人,庶政堂里就那么几位,而他们似乎每次都不抱怨。 每每送那些师兄师姐们离宗,他总是中有愧,觉得对不起他们……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