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既然她来了,那种蹬鼻子上脸的事如果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定会让那人讨不了好。 也别说有辱斯文之类的,她只想直截了当地解决这些让人心烦的事。 不说横行霸道,成为西京毒瘤,至少得有护全身边人的能力吧。 成泛站直身体,右手尾指轻柔地滑过祁贺的眼角,唇角勾起一点弧度,“这些都是权宜之计,你替我做戏拦一拦蒋堰,我也帮你在外糊弄一下。” “到时候,若你有了心仪之人,我也会尽力帮着你。当然,面子上的工夫还是要给对方做足的。” 成泛心底有盘算,这种互相为对方遮掩的又没有情感纠葛的婚姻,实在是好得很。好聚好散,不伤和气,又精打细算。 他若待在西京,她自然会护他周全,只当是还他娶自己,免了自己和亲祁贯命运的大人情。 若他心里有中意之人,她也会为他掌眼,为他筹谋。 只要这些年的合作让彼此满意,成泛是不会在这些方面介意的。 她只在意权钱色而已。 祁贺神色不变,还低低应声:“我自会维护元真姊姊的面子和里子。” 心底却叹了一口气: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成泛都是这么冷静谨慎而泾渭分明的。 而他,正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不,或许每个人都有这一面,只有她的这个样子,他才喜欢。 窗外是这仲春尾巴的光线,春昼初长,万物已发,鸟雀的婉转啼鸣不时传来。 成泛这才想起,待在这文渊阁的时辰,已经过长了些。 刚刚那几句对白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之中,但成泛丝毫不觉有何尴尬,并十分享受这种静谧。 成泛轻轻地抽出手,手上还带着一些祁贺的温度。 这不符合规矩,尤其他俩还只是未婚夫妻,这种私底下的见面也是不合礼数的,更遑论手掌相握的接触。 成泛整了整衣角,对着祁贺,又是一张平静的面容,“上巳踏青,我把梅子和鸡送来,你也别忘了那纸上的东西。” 成泛下巴朝桌上一扬,“既然都写了,你又向来有些才子声名。不如这几天就写个话本,上巳那日带来让我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