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
“好。”
欧阳戎看了眼怅然若失的他,突然笑说:“大郎,向前看,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像湖泊一样柔软且需要你的女子。”
离大郎感动,不禁反问:“那么檀郎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是像我阿妹那样的,还是和我一样喜欢…湖泊?”
欧阳戎反问:“谁说女子只有墙壁和湖泊两种模样?非此即彼?”
“什么意思?”
欧阳戎含笑:“就不能二者兼容,在外为墙壁,在家为湖泊?白天为墙壁,晚上为湖泊?”
离大郎张了张嘴。
面色寻思的燕六郎瞬间恍然点头:“我懂了!墙壁站着的,远看像是一竖,湖泊是躺着的,远看就是一横,再强硬厉害的女子白天站久了腿麻,晚上也得乖乖躺下休息,这不就是从坚硬的墙壁变成了柔软的湖泊…此喻绝了!妙啊,明府要不说你怎么是进士郎,果然够细,就是和咱们粗人不一样。”
“…”欧阳戎与离大郎。
怎么感觉你顿悟理解的,和大伙理解的有点不一样?越听越怪。
就在这时,包厢外面传来两道道熟悉的女子交谈声。
“谢姐姐,你确定欧阳长史真在这儿?”
“裙刀感应是在这里,错不了。”
“可这里…怎么瞧着有点怪,楼下吃饭热闹的地方还挺正常的,可是这楼上…人也怪,这么安静也怪,是干啥的。”
“干啥,我也想知道干啥,这么安静干啥,呵。”
说到这里,似是越来越觉得在女伴面前丢了薄面,挂不住脸,谢令姜声音清 燕六郎擦了擦眼角,叹息饮了口凉茶:”难怪我总来喝茶,非我过也,是命也。”
转过头,他拍了下听的一愣一愣的离扶苏肩膀:
“我家五位姐姐,上面五尊菩萨。把我从小揍到大,我就没打赢过,抓瓜子递茶全让我跑腿,最关键的是我爹娘还当帮凶,这日子简直暗无天日,家中地位属我最低。
“整整五面墙啊,东南西北加头顶,密不透风,人家牢里的囚犯还有扇小铁窗呢,我八辈子行善积德,招谁惹谁了,整这一出开局…”
“大郎别伤心了,我和你差不多,都是被贼老天逼迫而来、喝茶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有什么事哥们能帮就帮…对了,刚刚你说想被人需要?其实,其实哥们我也挺需要你的。”
“…”欧阳戎。
欧阳戎转头,继续喝茶。
“??”离大郎。
二人看了会儿燕六郎的诚恳表情。
“明府,大郎。墙壁和湖泊、需要和被需要…我明白了,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和大郎一样,也喜欢来这里喝茶了!”
不等他们开口问,燕六郎扼腕悲叹:
(第2/3页)
燕六郎似是终于听懂了,迷糊懵逼表情霎那间切换,“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下大腿道:
“明府、大郎变了,没义气讲…若是哥们需要我,我二话不说,肯定上,半分都不会迟疑。”
欧阳戎与离大郎假装没听见,继续聊天,不搭理他。
被燕六郎这活宝打岔,整这么一出,原本二人的交心气氛也被打搅了大半。
俄顷,欧阳戎重新正色开口:
“要是真不喜欢,可以找个机会,和家里人说清楚。不过这几日,已经答应出去的,得好好陪陪秦小娘子,不要消极怠工,冷落客人,给小师妹和你阿妹一个交代。”
阅读不是吧君子也防 “其实我反倒觉得,欧阳长史情有可原,他才华横溢,年轻有为,虽然和传闻中的不近女色稍有出入,可是本就俊郎,哪家小娘能忍送秋波?
“这种环境,变的风流倜傥了一点,倒也正常。
“倒要瞧瞧,在这里悄悄谈个什么公务…”
包厢内,欧阳戎等人脸色骤变,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藏起,下一刻,包厢大门“哐当”一声推开。
谢令姜、秦缨走了进来。
离大郎是背对门口,燕六郎侧对门口,欧阳戎则是正对着。
所以二女第一时间看见了欧阳戎,秦缨笑了下,还不忘给有些熟络的他使了个斜瞥的眼色,让他赶快安慰下谢家姐姐,同时转头道:
“…”谢令姜。
离大郎突然悟了。
悟了一个道理…檀郎说的没错,他果然经验老道,女子确实可以在坚硬墙壁与温柔湖泊之间切换。
但前提是,要看是对谁。
只是这个道理太过残酷了些。
心中悲催的离大郎感受到桌下有脚踢了下他,顿时清醒过来,抬头看去,发现檀郎没有看他,而是不动声色的转头望向燕六郎。
桌子底下又被人踢了下,离大郎瞬间反应过来,视线同样投向了燕六郎。
“六郎,这次你怎么解释?”欧阳戎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