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谪仙人了,这般诗剑双绝,不怪他们怀疑这怀疑那的,那元司马也算是无辜牵扯。”
欧阳戎凝眉问道:
“所以,现在浔阳城内,应该没有涉及我文气的墨宝了吧?我送小师妹的油纸伞已经被你帮忙销毁了、还有那日的红叶也都用完了…你帮忙查漏补缺下。”
妙思小脑袋点了点:
“没了是没了,一干二净,但是欧阳良翰,你得小心点,你胸有丘壑,不仅容易鸣不平,还诗气才气太盛,指不定哪天又忍不住诗意大发,拽文落笔,留了证据,被人当场抓获哼哼。”
“不会的,我不是你,我嘴严。”
“这可不一定,这和嘴严不严无关,哼哼,你这种小年轻跟班,本仙姑见多了。”
欧阳戎指了指他严肃的脸庞:“这么俊也能见多了?不愧是女仙大人。”
“呸,不要脸!”
妙思啐了一口,她食指点着下巴,歪头想了想,说:
“你嘴巴严实,一直不漏文气也没有用,现在也就是你名声不涉及诗词之才,加上欠钱脸仙子被你哄的团团转,否则那些司天监练气士已经像找那个元司马一样找你了。
“不过你得做好准备,万一兜兜转转,落你身上,欠钱脸仙子她们主动找你要墨宝,你怎么应付?总不能说一点诗词歌赋都不会作吧,乱作一首打油诗只要押韵,也会漏文气的。”
欧阳戎叹气道:“我就是担心这个。虽然薇睐会越女剑法的事情刚解释完,但是保不准容真哪天又找我讨要墨宝,和她现在这种关系,反而不好拒绝,但凡有片刻迟疑,都容易引起怀疑。”
停顿了下,他脸色认真的问:“你之前不是说,有办法帮我掩盖吗。”
“不是掩盖,是借助他人文气作为障眼法。”
妙思纠正道。
“什么意思?”
欧阳戎好奇。
妙思摆摆手:
“懒得解释,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扳着手指头,讨价还价道:
“这样吧,从现在起,本仙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出门,防止你漏了文气。”
“那…你肯定是为了咱们伟大友谊,不会找我要啥报酬的对吧。”
“伟大个屁,满嘴鬼话,交情能当饭吃啊,墨锭拿来。”
妙思小手一摊,谁也不爱。
欧阳戎囊中羞涩道:“墨锭不够怎么办,你也知道这大周公务员…地方官的俸禄水平,我又是什么高门子弟,养一家子有点够呛。”
“那也得明算账。”她板脸:“你该不会是想白嫖我吧?”
“不白嫖,借,借。”他用力点头。
“你真该死。得打欠条,签字画押!”
妙思小脸满是警惕:
“但你可别像几百年前那个老小子一样,有钱买酒,没钱还账,一直拖欠本仙姑,想想都来气,真是欺女仙过甚!”
欧阳戎挑眉,不等多问,妙思跳下衣柜,钻进了他袖子里,高喊。
“芜湖,出发!”
绯红色官服衣摆碰落了院内青草上的露水,欧阳戎出门而出,和阿力会合。
少倾,乘马车离开了槐叶巷宅邸。
他没有立马前去江州大堂上值,转头命令阿力开往监察院。
欧阳戎在监察院门口下车,并没有进门,脚步拐往了监察院外的早餐摊子。
果然,在摊子上看见了正在安静吃早点的冰冷冷宫装少女。
欧阳戎直接了当问:“容女史,林诚是不是与你有矛盾?或者是司天监内的竞争关系?”
容真皱起眉头,放下粥碗道:“没有,至少本宫没察觉到,怎么了?”
欧阳戎又问:“他不是同是六品吗,是不是想取而代之,争夺你这眼下这个在江州监察大佛建造的位置?”
容真摇了摇头:“他没胆子抢,等等,欧阳良翰,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些什么?”
她一脸狐疑的看他。
欧阳戎默而不答,摆手拒绝了熟络老板娘的问询,起身走人,走之前,脸色平静丢下一句:
“小心点林诚,我总觉得此人行为言语有点怪。”
容真蛾眉蹙起,目送某位弱冠长史的修长身影离去…
欧阳戎来到江州大堂,碰到了小师妹。
谢令姜坐在他正堂的办公位上,手撑下巴,望眼欲穿的注视门口。
“大师兄,你怎么才来!”
发现欧阳戎身影走进来,谢令姜立马上前,抓住他胳膊。
也不等欧阳戎解释,谢令姜直接凑近他耳边,悄悄告诉:
“昨夜,我和裹儿妹妹旁敲侧击问了下,最近并没有秦家子弟前来浔阳城,至少秦小娘子是绝对不知情的,至于秦老…据秦小娘子袒露,他已不纳妾娶妻多年,自从秦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