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气,故意寻这般机会来刺她一刺。 故而她一翻脸,也不说话,立即指使鸣琴等人速速上车,绝不肯等明以渐,也不搭理那老嬷嬷。 那老嬷嬷也不急,说道:“老夫人已然让人给二郎君备车了,不与三郎君同乘一车。” 话音刚落,另一辆小车便跟在明棠的马车之后。 明棠愤然,生气地令车夫立即就走。 而那老嬷嬷见明棠脸上有些恼怒之色,终于松了口气,晓得回去要如何绘声绘色地描绘明棠的意料之外与恼怒,这才能叫高老夫人舒坦。 她高高兴兴地回转了,哪能想到明棠瞧她如跳梁小丑。 高老夫人还以为塞给明以渐给她是寻她的晦气,却不知早在明棠算计之中。 一行二车咕噜噜地往温泉庄子驶去,到了山脚下才停下。 因京畿的荆山附近有皇庄,马车便不得长驱直入,要下马车来应检。 明棠早便料到,带着四使女下了车来,命人塞给巡检的小卒一袋子碎银,叫他们手脚轻些。 四使女皆在她身后,明棠站着有些百无聊赖,便盯着她们一个个看。 她一个郎君,出门带四个使女,小厮倒一个也不带。 拾月端庄稳重,鸣琴大胆泼辣,双采温驯娇美,阿丽可爱活泼。 皆是美人,各有千秋,便是看着也觉得心情大好。 鸣琴便忍不住打趣她:“小郎如今是坐拥美色,旁人怎比得上您呐!” “那是那是,回头纳你的时候,你记得叫阿姊为你添妆。”明棠便揣着手炉,笑眯眯地回。 总归她是一点儿也不怕这般打趣,反正她也不曾想过恢复女儿身份,等日后自己权势稳固,就养一屋子的美人,也尝尝坐享齐人之福的快活! 却不想这话是惹了谁不痛快,附近一戴着帷帽的女郎嗤笑道:“好生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