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鸣琴看着她,瞧见她裙摆上的血痕,眼中有些忍耐的怒意,却并不骂,而是将手里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冷冰冰地说道:“这头一回这般伺候,也不带件衣裳来,叫旁人看见了你这一身狼藉,是小郎面上无光。” 双采看她的目光之中更是幽怨失落,几乎是一句话没说。 阿丽早晓得自己若爬明棠的床,最先要面对的就是这两个大丫头。 使女主动勾引乃是死罪,明棠若要将她打出去都使得,但如今她身边最得宠的两个使女都在这候着,或怒或怨,却不曾言及惩罚,还带了披风来,便多半是明棠也记挂着她,没叫打杀。 阿丽心中有一丝喜意,却低着头很是谦卑,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被送回了自己的屋中。 鸣琴令她收拾干净了就在屋中候着,日后也不必再伺候膳食,只等明棠夜里是否要传,阿丽也红着脸皆应了。 回去的时候,双采也红了眼眶,有些怅然地说道:“……郎君,当真收用了阿丽?” 她知道这是明棠设下的一局,却不知明棠并非郎君之身,看阿丽那显然是承欢一夜不胜娇羞的模样,只觉得阿丽确实风情艳丽,世间男儿谁能拒绝送上门的美色,故而心中有些酸涩。 而鸣琴却不耐烦听见明棠与阿丽扯在一处,只觉得两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说都是侮辱了明棠,便低声同双采说起:“小郎昨夜与那摔傻了头的郎君打了一夜的骨牌,你说呢?” 双采虽不知其中种种,可一听此话,黯淡的眼中终于浮现出光来,愁云惨淡一早上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而鸣琴拍她一下:“你自个儿知道就好,日后你去喊她,不许露馅。” 而被鸣琴提及的沈鹤然,确实输了一整晚,脸上贴满了王八乌龟的纸条儿,瞧着好不滑稽。 他将手里的骨牌一摔,这就要哭:“欺负人,欺负人!” 明棠脸上一张纸条儿都无,约莫着阿丽那头应当也完事儿了,便也将牌一放:“总是你缠着我玩儿,如今又说我欺负你。” 沈鹤然大叫:“大漂亮,你出去!” 明棠一听“大漂亮”,便忍不住皱眉:“那又是什么古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