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自从知道房玄龄被长孙无忌亲手打成重伤之后,魏征便对如今的长安朝堂彻底失去信心。 长安书院最近也被完全隔离,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这也让魏征更是没有什么头绪。 今日魏征又在自己的府上喝着闷酒。 魏叔玉从朝堂上回来,见到自己父亲如此,便是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魏征喝了口酒,见魏叔玉闷闷不乐,不免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朝堂出了什么事情?” “父亲,方才太子召集百官,说要跟高句丽议和。”魏叔玉沉声说道,面上神色有些难看。 显然魏叔玉对李泰决定要跟高句丽议和的想法,很是不满。 当初皇帝下江南的时候,李泰监国。 便是他莫名其妙的突然对高句丽发动战争。 致使大唐百姓陷入战火之中。 如今皇帝亲征高句丽,李泰在长安胡作非为也就算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要跟渊盖苏文议和? 这不明显是脑子出了问题吗? 魏叔玉很是不理解。 他想不通,李泰这莫名其妙的操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父亲,朝堂上百官都不敢出言反对,议和一事,势在必行。” “而且太子还说了,各地州县,凡是没有经过长安允许,敢于支持沧州前线战争的各级官府,全都严惩不贷。” “即便是这样,满朝文武,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魏叔玉又说着方才朝会上的事情。 如今的朝堂已经跟往日不同了。 往日若是皇帝有了错误的想法,百官必定群起而攻之。 但是如今不同,李泰明显是智昏的主意,竟然没人敢说反对的话。 如今的朝堂,已是混黑一片。 “父亲,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若是先生还在,那该多好啊!”魏叔玉问了自己的父亲魏征一句。 之后又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叹息一声。 魏征给魏叔玉倒了杯酒,示意他坐下来。 “满堂朝臣,其中不乏聪慧之辈,他们不说,并非不敢说,而是他们知道,如今的情况下,无论他们说什么,李泰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多说一句,不过是让李泰更加激恼罢了。” “叔玉,你可知,为何李泰突然要与渊盖苏文议和?” “而为何,渊盖苏文会同意跟我大唐议和?”魏征抿了口酒,缓缓说道。 魏叔玉摇头。 他也是很疑惑。 “父亲,按照之前的战报,渊盖苏文大军势如破竹,我大军节节败退。” “如此形势,正是渊盖苏文乘胜追击的时候,为何突然答应议和?”魏叔玉问道。 他也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 “渊盖苏文为何议和?”魏征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今日老夫收到沧州卫公发来的消息,沧州城城门已经用水泥跟城墙完全浇筑在一起。” “渊盖苏文数次攻击城门,皆是纹丝不动。” “如今渊盖苏文被阻挡在城外,丝毫不得寸进。” “而且在此之前,在沧州城外,渊盖苏文大军两万多攻城部队,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 “叔玉,你可知,是何人想出的办法?”魏征与魏叔玉笑着问道。 魏叔玉神色有些疑惑,这还能是谁想的办法,肯定是卫公自己。 “既然卫公在前线,那肯定是卫公他……” “不是!”魏叔玉还没说完,就见自己的父亲摇头。 “不是卫公,那是徐军师?”魏叔玉说道,却是又见魏征摇头。 魏叔玉愣了愣。 前线军中,有名有姓的谋将也就这两人而已。 除了他们,还能会是谁? 或者说,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们的先生赵辰有这样的本事,可先生不是已经被李泰给暗害了吗? “都不是,是你的先生,赵辰!”魏征笑着与魏叔玉说出赵辰的名字。 在自家府上闷闷不乐的这些日子,唯一让魏征充满期待的,就只有赵辰了。 收到李靖派人送来的战报时,魏征可着实是被震惊了一把。 赵辰之前在长安的表现本来就已经很让魏征感到难以置信了。 在军事上,就算是差一点,魏征也不觉着奇怪。 可今日李靖的战报上竟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