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当然知道客栈掌柜为何说,连上京告御状的机会都没有。 长安有他们的人,怎么会让这些人见到皇帝。 “掌柜的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赵辰只能如此安慰着客栈掌柜。 在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们只能这样坚持着。 “公子若是没事,还是早些离开宁古县才是,最好啊,连齐州都不要逗留。” “齐州官场,已经烂透了。”客栈掌柜说完,再次摇头,小二搀扶着他回房间休息。 …… 夜晚,宁古酒楼。 作为皇帝下榻的酒楼,自然要以保护的名义将这里保护起来。 哪怕说皇帝早就离开了此处。 两名衙役站在二楼的两个房间门口,满目无聊望着前方。 “这也太无聊了些吧,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守的?”一名衙役伸了懒腰,与旁边另一人抱怨道。 “那有什么办法,县令大人亲自下了令,谁敢不听?”旁边衙役说着,面上也尽是无奈之色。 “一队的那些家伙,今日又去城里的商铺、客栈收税去了。” “估计又是不少,这会肯定是享受去了。” “就我们兄弟俩留在这里,连杯酒都没的喝。”衙役又是说道。 旁边衙役面上闪过不满之色。 他们每次去街上收税,收的大部分都是上交,但他们也有不少可以落在自己的手里。 街上收税,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份肥差。 谁都不想呆在这里,守着两个破房间。 “你说的对,不若我们去外面喝杯酒吧。” “反正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 “再说,外面还有客栈的人守着,谁会不要命的敢跑这里来?”旁边衙役说道。 “那走?”衙役面上露出喜色。 “走。”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便是下了楼。 楼下,酒楼掌柜见两名衙役离开,也没有说什么。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闹的沸沸扬扬。 而且掌柜的也不相信,会有人来宁古酒楼找麻烦。 程处默还担心酒楼的房间有人把守。 一路上是小心翼翼,可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等他爬到宁古酒楼二楼,探出脑袋准备观察一下走道的情况时。 却是发现此处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程处默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小心谨慎,对面却是没个人影。 从二楼往下瞄,便见酒楼小二趴在柜台上休息。 整座酒楼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循着李恪留下来的印记,程处默轻易的找到房间,推开门,便发现整个房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桌椅板凳,都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程处默当时就猜测出,这里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搜寻。 但似乎,李恪藏着的东西并没有被找到。 …… 程处默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赵辰坐在客栈门口,慢慢的喝着茶。 “赵大,东西找到了。”程处默在赵辰面前坐下,将一个小包袱放在赵辰面前。 “吃点东西。”赵辰指了指眼前的点心。 程处默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又咕咕咕的给自己灌了杯温茶。 “房间被搜查过,但东西他们没有找到。”程处默缓了口气,与赵辰说道。 赵辰点头。 李恪就算再没跟着自己学到什么,藏东西的本事还是有的。 “在外面逛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赵辰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信件,而后又问了一句程处默。 “有。”程处默咬了口糕点。 吧唧两下嘴,说道:“俺今天在城里逛了一圈吗,发现到处都是破败的房子。” “很难相信,一个城里会空了大半百姓。” “还有一件事,俺听人说,前些日子城南村子里发生了瘟疫。” “一个村近百人都被一把火给烧了。” “关键是,陛下也去看了。” 说到皇帝的时候,程处默特意压低了声音。 赵辰点头,将手里的信件递给程处默。 程处默接过信件,看着信件,面上露出迷茫之色。 “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