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年货多了去了。 不要都不行,有的人怕拒收,干脆把东西一放家门口,敲了门之后掉头就跑。 这落在邻居们眼里成什么样子啊。 不用说,边大妈这两天是又上火又着急,心里一直都没法踏实。 老太太一辈子可都是清清白白啊,哪儿能愿意就这么毁了。 可怎么还回去啊?也是一件愁事啊! 偏偏谁都没想到,早上还在发愁的边大妈,此时倒是出乎意料,显出镇定自若来了。 “嗨,还甭跟你妈耍贫嘴。我现在可是一点不着急了,有解决办法了。要说你妈呀,那权力还真是不小,一句话批出去的就是成千上百的货。怎么也能顶个小厂的厂长了。可你妈岂能是能轻易被腐蚀的人?糖衣炮弹,哼,妈能把糖衣吃了,让炮弹彻底失效。” 边建功当然不信,“哟呵,妈,您这口气大了点吧?” 其实还别说他了,就连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思,边大爷都以为老伴这是强装镇定呢。 “我口气大吗?一点也不。” 眼瞅着大家诧异的神情,边大妈这下可真是乐坏了。 就像刚才的边建功,她同样也带着点显摆的神气,终于揭露了谜底。 “不瞒你们说,刚才呀,我见着民子了。他可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 “说让我过年后啊,就把这些东西都拿到居委会和缝纫社。然后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开个茶话会,让居委会和缝纫社的所有人一起分了,吃了。” “你们说说。这还能说是不正之风吗?就那帮小子,也不瞅瞅,跟谁动心眼呢。就凭他们?在老太太我这儿,全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