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不太能接受它这个样子在他们的宫殿外面活动,“这里有水声,应该能找到暗河。” “应该先给它治疗。” 塔纳托斯反驳了他的观点。站起来,去观察怪物皮肉外翻,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右腿伤口,从外面看到满是裂痕,镶进了不少破碎鳞片,还卷着一些肉的大腿骨。 “小塔,我们不会治疗。”修普诺斯提醒他,“破坏才是我们比较擅长的。” “它就自己会好转,怪物的生命力都很顽强。” “我知道。” 塔纳托斯说。 他又不笨。 “这样一来,他的这条腿会和其它的逊色。” 何况愈合要很长时间。冥土大门的看守,绝对不可以跛着一条前腿。 “那怎么办呢——要联系埃忒耳或者赫墨拉他们吗?他们肯定乐意提供帮助,但这里距离奥林匹斯山也很远。” 修普诺斯开始认真思考解决眼下难题的办法。 当然,提议归提议,他实际上没有丁点准备付诸实践的意思。 “我可以尝试治疗它,通过一些......转换力量属性的技巧。” 塔纳托斯试图把那些鳞片从它的骨头里面取出来。 怪物的右腿抖动,不时抽搐一下,沉沉的呜咽声不停从喉管中往外钻。 它的耳朵和脑袋一同耷拉着,其中一个脑袋朝少年旁边凑了凑,鼻子吐出湿润的、带着腥味的呼吸,没有再试图做出攻击的举动。 伤口正在好转,它虽浑噩,却能感觉到。 “所以,又是那位伟大的——塔尔塔洛斯——教你的知识吗?”修普诺斯忍不住开口,在某几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调子也拖得格外长。 他身上的不满简直要溢出来了。 “你不要......故意闹脾气。”塔纳托斯尽可能把无理取闹说得委婉,“是母亲拜托的他,而且他是一位很好的老师。” “我还以为你会替我高兴。” 他轻声说。 塔尔塔洛斯的确告诉过他怎么转换自己的力量属性,不过那更多是用来伪装——在做某些坏事的时候,冥土神的神力当中有某些特质过于明显,很容易就能发觉。 治疗伤口,用的同样是沙利叶的那部分能量。 他不如专精于此拉斐尔擅长治愈,好在也没有太过生疏,在天使中大概是合格的水平。 “......我没有不替你高兴,我只是不喜欢塔尔塔洛斯而已。” 修普诺斯声音要比原先小了一点,“两者互不冲突。” 这是一种矛盾,因喜爱产生的矛盾。 ——事实上,正是因为清楚这点,所以塔纳托斯才会故意那么说。他很满意话题的主导权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上。 “刚刚不是说,要给它做清洁?” 修普诺斯不太情愿,但还是循着远方微弱的声响折进另一条隧道,“它不会醒的,小塔不用担心。” 他去找暗河了。 塔纳托斯继续他的治疗,并试图和正好奇地打量、观察自己的怪物沟通。 “我们会为你提供住的地方,还有......充足的食物。” 那些幽魂姑且可以算作食物,如果幽魂都学乖了,也可以用其它东西替代。 “作为条件,你需要贡献自己的力量,守好冥土大门,不放过任何一个没有许可的闯入者。” “嗷呜?” “唔......你可以随便处置,那是你的猎物。” 懵懂的怪物大致理解了他的意思,用一百个脑袋同时叫了起来。 它对给自己提供治疗的存在很有好感。 “那就这样说好了。” 当然,塔纳托斯也不接受反对意见,如果它表达出的情绪是不愿意的话,他会让眼前的怪物明白它实际上没有反对的权利。 “你还需要一个名字。” 修普诺斯把地下暗河的水引过来,看到的就是兄弟被怪物那些一点都不可爱的脑袋,淹没的场景。 他险些没控制好力量。 “小塔,它的牙齿有毒?!” “我现在要给它清洁了......你从它身上下来,不然水也会淋到你的。”修普诺斯投鼠忌器。 “它现在叫刻耳柏洛斯,锋利的意思。” 说着,塔纳托斯伸手拍了拍那些并不毛绒绒的、狰狞的头,示意它们松开自己,“清洁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