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不少大夫为夫人看病,但当时只说身子虚弱,好生将养,并没有说有性命之忧! 如今府门前已经挂上白幡,府里也设好灵堂,整个府里气氛低迷。 沐明远已经具表皇上,想要请皇上开恩,让被关押待查明真相的沐黄枫能回府为孔宜佳这个嫡母戴孝摔盆! 沐清瑜回到沐宅就收到了消息,她眯了眯眼睛。 韩青道:“为孔宜佳看病的大夫,已经带来三人,姑娘你要问话吗?” 沐清瑜点了点头。 三个大夫原本以为是要出诊,药箱齐全,还带着药童,结果却只是为了询问。 三人身为大夫,刚开始还表示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 沐清瑜冷笑道:“三位看过的病人,今日已经去世,你们不会不知道你们所治的病人是吏部尚书府的夫人吧?如今吏部尚书沉于悲痛之中,无遐顾及你们,你们猜,等到过几天,他们会不会以为是庸医害人?” “你……”三人大惊失色,继而大怒:“我等行医,皆本着医者良心,岂会害人?”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沐清瑜淡淡一笑:“这位沐大人的为人,想必你们也听说一二,这位可是连当初提携他的岳家,都差点害得家破人亡的,何况你们这些与他无亲无故,又无权无势的医者?他心情不高兴了,要寻你们的错处,你们谁逃得过?” 三人被吓住,其中一人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清瑜道:“我也懂些医术,所以想请三位详细说说你们看诊时各是什么情形,或许我可以给你们参详一下,这样即使那位沐大人想要拿你们出气,你们也好有所应对!” 三人一听,这话有些道理。 不说别的,一人智短,三人智长。 若是他们单独遇见此事,定然措手不及,茫然无计。 但现在三个人商量一番之后,即使那位沐大人真的过河拆桥,且让他们背黑锅,他们也不至于猝不及防,无言以对。 于是年长的那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最先开口。 他道:“我是一个月前被请去给那位夫人看病的,那夫人神色很是憔悴,感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体虚之症,我给开了一些温补之药。并嘱他好生休息,静养,因为那病怎么看都不是致死之症。但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没有撑过去!” 另一人也开口道:“在下姓王,在京城略有薄名。我是十天前被沐府请去给那位夫人看病的,当时那位夫人神情郁抑,我也听说他家公子被流放。她的脉相是忧思在心,略有体虚,脾弱之症。我给她开的是补心气,补虚安神之药!” 最后一人沉吟道:“我是半个月前被请去给那位夫人看病的,如两位所说,是体虚身弱、气血两亏。但不是因为什么忧思之疾,倒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一般,先天不足。那位贵人府里有府医,我看过他之前的药方,开的药也都对症。我也不敢给她更改药方,只嘱她多静养,可配合饮食补补,看当时症状,活个三五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没想到,竟然会病亡!” 沐清瑜的脸色不大好。 她自发现裴漪的尸骨发黑之后,便一直在查当年之事,那些曾给裴漪看过病的大夫,也都一一问过。 裴漪死时,也是体虚身弱,病重难愈。 所以,沐明远这是故技重施了! 三个大夫说完,齐齐看向沐清瑜:“姑娘,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你说为我们参详一二,不知可有什么见解?” 沐清瑜慢慢地道:“你们把脉时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三人皆摇头,他们都只被请过去一次,据说沐府请的大夫每次都换人,似乎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位沐夫人就是体虚身弱而亡。 沐清瑜道:“你们没去翻翻典籍,有没有一种症状是身虚体弱,但其实是中毒?” 三人大惊失色,连忙摇头:“姑娘,此事可不能乱说。就算是真的中毒,那也与我们无关。那些富贵人家的事,我们一点也不想参与,更不想知道!” 沐清瑜轻轻一笑,道:“所以你们确实知道是有这样一种毒的,对吧?” 三人对视一眼,连忙摇头。 沐清瑜之所以让人寻这三人,是这三人行医年数长,见多识广,医术也不错,在京城小有名气。 沐清瑜看着他们,目光清澈,好像能涤尽人内心里所有的阴暗。她道:“你们三位在十几年前一样被请进了沐府之中,一样为他们家元配夫人看病。如今是不是觉得这症状和当年很熟悉?” 三人再次大惊失色。 没错,这三个人,十几年前,也都是曾被沐明远请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