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意谈论他的生死有什么不妥。 坐在侧间看孩子的胡氏,却吓手脚冰凉,生怕自己是不是误听了主家的机密。 还有是,男女主人这般是人命如草芥,深深地震慑了她。 原本她觉傅家给的酬劳丰厚,值她分的忠心。如今她觉这忠心还再往上提一提,二分不嫌多。 等到午的时候,红杉带着青凤登门,青凤带了一个青皮包袱,里面是红色纱段做的一套小儿衣衫,上面绣满了金色的寿字图样。 青凤道:“这是随园的姐妹们合力凑的,还望公主和五爷不嫌弃。” 纱缎本不便宜,且上面的金色图文,一眼能看出是用金线绣的。 随园那些姑娘虽然每个月有薪水可拿,她们初来乍到时,可是个个无分文。 能凑出这么一套衣裳,她们几乎是倾尽所有了。 纵然徒南薰见过不少好东西,面对这么一份沉甸甸的心意,说不出嫌弃的话来。 她笑着亲手接了过来,从用料到绣工,里里夸赞了一遍。 这么好的绣工,一看不是那些姑娘们的手艺,请人刺绣,又是一笔支出。 徒南薰道:“明姐妹们一起带过来是了,何必让你提前跑一趟呢?” 青凤笑着解释道:“如今正是秋种的时候,姐妹们忙很,让我来替她们告罪,明来不了了。” 听到这里,傅玉衡已是了然。 她们哪里是抽不出空来?不过是不想见人罢了。 他当即吩咐银雀去账上支五两银子,让青凤带回去。 “既然她们来不了,你辛苦一番,替我们买些好酒好菜,让她们为我家二姐儿庆贺一番。” 青凤待推辞,却耐不住傅玉衡、徒南薰和红杉三人的合力劝说,只好把银子收了。 “本来送的东西不值什么钱,到头来还让你们破费。”青凤觉很不好意思。 红杉笑着推了推她,“师傅和师娘看重的哪里是东西?他们看重的是诸位姑娘的心意。” 她劝道:“你别多想了,哪有客人送了贺礼,主人却不留着吃席的道理?” 青凤想了想,是这个道理,索性不再纠结,柔请徒南薰把傅悠抱出来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