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书案前,在用膳。 昭懿由摸下腹部,她现在腹部已经小小隆起,要摸才能摸得出。 她也饿。 她拿起冰块,忍着痛贴住脚踝,她想明日脚踝高高肿起。 她敷一会,感觉实在忍下去,那一块皮肉已经冻麻,就把冰块拿开,趿着绣鞋走到华妫容那。 他吃是热食,四菜一汤,说上多稀奇菜肴,但昭懿这段时日除偶尔在路边小茶铺吃过东西,其他都是些糕点冷食。 华妫容长发还在滴水,衣领微微敞开,因背是灯罩,灯下他五官更显丽美,但是易接近那种,依旧锐得如刀。 他好像看见她。 可她是个大活,越装看见,越鬼。昭懿看他用膳速度那么快,没几口一碗饭就没,他又装下一碗,她忍住开口,“凤愚,我也饿。” 他理她。 若是平时,她早也理他,总归是求于,她耐着性子,又唤他几声,夫君都唤,他还是作势当听见。 一来二去,气。 她走过去两步,故意叫他,“驸马,你听见公主说话吗?” 被叫果然停下,他眼神极阴沉地扫她一眼,可昭懿从他给冰块中发现他此时对她态度是严防铁桶。 如果他真想见她,他必出城,可他来。 他这样做,总是要点什么。 他想要什么? 大抵是想低头,希望跟他服软,服一次还够,要将他高高捧着,让他成功出气。 既是严丝合缝铁桶一个,总对付办法。 她可以服软,只要他能给她想要东西。 思渐明,昭懿又叫他一声驸马,华妫容搁下筷子,声音小,“谁许你这样叫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让你理我,我叫你凤愚、少主,夫君,你理也理我,还,你来就是我驸马,是吗?”她轻声抱怨着,带着点小女儿撒娇意味。 这样话立刻被嘲讽,“当得,你驸马知几几。” 昭懿回话。 而她沉默也没落个好。 “怎么说?承认是吧。”华妫容越发阴阳怪气。 昭懿摇头,“驸马只你,我说话,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讨厌我,我想也许我说话,你会好些。”默一下,“但我现在真好饿,胃烧得慌。” 她似乎听到华妫容呼吸声,她没看他,只垂眸盯着桌子看。 是非要吃这口饭,饿一顿会死,她只是想知道这个漏风铁桶多难拆卸。 知过多久,她听到华妫容声音。 “想吃可以,没多余碗筷,也没给你额外再煮一份。” 木箸被塞进她手。 昭懿没在这件事上拿乔,她都被迫吃过他知道多少次口水,只是这书房连多余椅子都没,她除站着吃,就只能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