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不要玩笑了。” 顾然态度缓了许多,却还是不认同谢重明的荒谬说法。 “我你哪里来的婚约?” 谢重明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有的。” 他笃地说道。 “我们的婚约是你父亲生前下的,要不我怎么会特意从北大陆过来找你?” 顾然被他的态度弄得有动摇。 难道他父亲生前的给他了个婚约? 顾然道:“即使婚约是我父亲下的,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他生前哪里知晓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伴侣是要厮守一生的,适合不适合还是得自相处过才知道,不该因为长辈的几句戏言而草率决。” 谢重明道:“那我们先相处相处。” 顾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见谢重明不远万里来找自了,他考虑片刻了头,答应留谢重明住下了解一下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药效已经始发作了,他疼得背脊上渗出阵阵冷汗,却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与谢重明说话。 谢重明亲眼目睹了宴知寒所做的一切,自然知道在顾然身上到底有多难受。他对顾然说道:“我带了我们北剑宗的伤药,效果很好,我再帮你上一遍药,肯会好受很多。” 顾然对别给自上药这件事非常抗拒:“不用了,师尊已经给我涂过药了。” 谢重明道:“那个药不好。” 顾然他分辨来:“虽然刚上完药会很疼,它好得最快。之所以又疼又痒,就是因为伤口正在快速痊愈。” 谢重明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连歇息一两天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会让你疼难受的药?” 顾然又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从小用的是这种药,很清楚这种药的优缺。 师尊希望他好快,所以给他用效最快的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至于伤口快速愈合时的疼痒,实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察觉年少的顾然对宴知寒有着由衷的信任,谢重明心中涌一阵暴戾。 ……将来如果有机会,他一要宴知寒打一场。 可惜宴知寒龟缩了这么多年,已经许久没有拔过剑了,否则谢重明肯会直接找宴知寒约战。 谢重明知晓一时半会没法让顾然认清宴知寒的面目,直接换了个说法:“只是上个药而已,你能让我试试吗?我不你一直这么难受。” 顾然本就是不忍辜负别好意的性格,听谢重明这么说便伸出手让他先试着处理他腕上的伤口。 谢重明取出伤药仔细地给他抹上。 顾然微顿。 随着谢重明把膏药轻轻推,那处伤口上万蚁噬咬般的疼痒似乎的在逐渐消散。 他垂眸向半蹲在床前给自涂药的谢重明。 ……这是他的未婚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