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 他眼睫不自觉颤了一样,指腹摩挲着杯盏沿,旋即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只是觉得她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肖霖泽没讲他这句话,放在心上,“真话?没见你这些年身边有长久的人。” 任洵身边出现过的伶人太多了,犹如过江之鲫,美人总是有相似的地方。 “不过闻衍今日露面的妻,不染脂粉,美得脱俗,真是少见。” 任洵笑,他又说起那句话搪塞,“羡慕你们成双成对,我还在没有着落,届时个个都带人出来,就我一个,可怜可怜。” 肖霖泽给他再满上,“三殿下皇亲国戚,只要回了汝阳,不说回汝阳,你身旁前仆后继都是人,哪个不出挑?” 男人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皇亲国戚?”他呵笑,低声,“皇亲国戚又如何,不也是有人看不上。” 肖霖泽没听清,“什么?” 任洵摆手不提,“话说你的好事将近了吧?” 肖霖泽眉头浮上喜悦,“快了,届时请你喝喜酒,给你冲冲喜气。” “成。” * 马车比来时更慢,江映儿闭上眼假寐。 闻衍侧打量了好几眼江映儿的脸色,虽然她并未说话。 莫名的,他觉得江氏生气了。 在雅间时,用力挣脱他手的力道,有泄愤的意味。 “......” 马车转过一条巷,帘外头热闹到人声鼎沸,闻衍记得到了淮南的夜市,这里有许多的新奇玩意。 他问江映儿,“淮南夜市到了,你想不想出去下马车,逛逛?” 江映儿眼未睁,摇头,连句话都没跟他说,“......” “真不想去?”闻衍诱劝。 她还是摇头。 讲不过三,闻衍也不说话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闻府门口,下了马车走回容云阁,洗漱躺到了榻上,江映儿都没有跟闻衍说一句话。 “......” 她第一次这样,闻衍不悦的同时,心慌更甚。 两人有一月没睡到一张塌上,不应该是这样的沉默,冷淡。 撑手到江映儿身侧,还没躺下。 她说,“夫君,妾身累了。” 闻衍缓慢躺下来,没有后撤,反而紧上来在她身后,“你生气了。” 江映儿没有说话。 闻衍碰她的耳朵,打转,他知道江映儿怕痒。 终于她有所反应,拂躲开了闻衍的手,转过身,第一次冷眼凝看着他。!